第19章想都不要想
見花琉璃怕冷的模樣,太子笑:“外麵冷,早點跟長空回去。”完,他回頭看了眼被大理寺官員收起來的匕首,眼神漸冷。
“殿下,微臣與舍妹告退。”花長空不想加入皇子之爭中,他扭頭給妹打個眼色,示意她不要逗留,趕緊走。
花琉璃向太子福了福,跟在花長空身後朝馬車走。
“郡主。”田銳棟見花琉璃要走,跑著追上去,“郡主,鄙府有些溫養身體虛弱的藥材,明日讓人送到貴府可好?”
“多謝田公子好意,但我身體是多年毛病,需得慢慢調養。”花琉璃溫軟一笑,“是藥三分毒,我這樣的身體……”
她釋然一笑:“罷了,不這些事,田公子,告辭。”
田銳棟恍惚地目送花家兄妹離開,良久後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案發現場:“那個想殺本公子的廝呢?”
太子見田銳棟一臉傻氣,歎了口氣。田家真是祖傳的腦子不好,命差點丟了,還不忘向姑娘獻殷勤。
花家世代出名將,能夠帶兵打仗的都是聰明人,這兩家後代不合適。
門不當戶不對,連腦子都不匹配。
“田銳棟。”太子開口,“最近沒事不要出門,孤不想下次見到你,是在大理寺的往生室。”
田銳棟抖了抖,他忽然反應過來,方才若不是福壽郡主喚他一聲,他想去跟郡主上幾句話,那他……
想到這,田銳棟渾身冒著冷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抖著手向太子行禮道:“多謝殿下提醒。”
“殿下。”裴濟懷對太子聲道,“匕首上的毒,是價值千金的秘藥,一年前護國大將軍射殺敵方首將,箭頭上就塗有這個。”
決定大晉與金珀國戰場輸贏的轉折點,就是一年前護國大將軍射殺了金珀國名將圖卡,從此金珀國節節敗退,就連親自帶兵的二皇子也被活捉。
戰場上若是能射殺敵首,是鼓舞士兵的最好辦法。但是圖卡作為金珀國最優秀的將領,渾身上下都穿著金甲,幾乎沒有任何肌膚暴露在外麵。
唯有眼睛。
兩軍交戰,花應庭能一箭把其射殺,這是何等神勇的箭術?
隻可惜這樣的神將,在攻打克爾城時受了重傷,無法再上戰場。太子看著被木盒裝起來的匕首,語氣冷漠:“幕後黑手,不僅想挑起英王與寧王的矛盾,還想讓人猜忌花家?”
裴濟懷不敢是還是不是,他隻是一個查案的,能做的隻有找到殺人凶手,別的他不敢亂猜。
一日後,京城各部門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街上的偷摸被抓得幹淨,花街柳巷也受到了最嚴格的盤查。
“公子請息怒。”
“息怒?”男人捂住胸口,差點吐出血來,“短短一日內,我們安插在京城的人被清掃大半。若不是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次次失手,泄露了蹤跡,我們又怎會折損這麼多人?”
“公子,京城裏這些百姓狡猾得很,我們的人有一半都是被他們檢舉揭發的。”手下勸道,“公子,時局於我們不利,我們先離開吧。”
男人終於沒有忍住,把心頭血吐了出來。任他百般謀算,可人算不如算,他算不了京城裏那些神出鬼沒,當麵對人微笑,背後就跑去報官的百姓,也算不了計劃中總會出現的意外。
大晉京城這個地兒,不僅皇室朝臣擅算計,連百姓都笑裏藏刀,表裏不一。
“傳訊給各暗樁,找機會離開京城,注意不要引起他人懷疑。”男人用手帕緩緩擦去嘴角血跡,抬眸看向站在角落裏的男人,“五三。”
“公子?”被叫住的手下抬頭看男人。
“還記得我昨日的命令嗎?”男人沉著臉,“你留在京城,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把花家那個郡主給我抓出來。”
若不是這個人,他不會接連失敗這麼多次。
事到如今,唯有把她交給主公,才能平息主公的怒氣。
“是。”五三道,“請公子放心,屬下已經著手準備了。”
聽到“放心”二字,男人又吐出一口血來,近一個月來,他何時放心過?
“京城裏的人,就是吃得太好,閑得太無聊,沒事都要折騰出陰謀詭計。”鳶尾給花琉璃整理著發間的鳳釵:“郡主,今日去參加宮宴,您可要心些。”
“沒事,我這個人身嬌體弱,別人什麼就是什麼,不會跟她們起爭執的。”花琉璃摸了摸眉間的額墜,接過丫鬟端上來的銀絲麵吃完,“三哥那裏吃了麼?”
“您放心吧,三公子心裏有數。”鳶尾幫花琉璃補上口脂,“時辰不早,郡主,我們該出門了。”
皇室舉辦的宮宴,吃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去參加。這代表著身份與地位,一些落魄的皇親國戚,為了維持表麵的榮光,想盡一切辦法都想把自己名字塞進邀請名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