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越來越燙,她幾乎失去知覺的一度呻[yín],說著些胡話。

這是顧孟迪認識韓溪以來,她說的最多的一次,可每一句都那麼悲觀。

他這才猛然發現,韓溪的內心積壓了多少的事情。

原來,她的父親是死於槍殺,還是當著她的麵被不知何方的人給一槍殺死的,就像他父親一樣。

他吻著她,卻不能給她送去任何的溫暖。

因為此刻,韓溪需要的是水和食物。

庫房除了牆,就是冰冷的泥地,食物和水?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到底要怎麼辦?怎麼辦?

他堂堂顧氏總裁平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就隻是想要一杯簡單的水、一個生硬的饅頭卻沒地方得!

他要救她心愛的女人啊,哪怕自己都快要倒下,快要閉上眼睛了。

顧孟迪將要絕望之際,忽的,他想到了自己。

這個倉庫除了韓溪以外,還有一個他顧孟迪,他,可以成為她的食物。

隻要她撐下去,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

顧孟迪忽然放下顫唞的韓溪,他奔向了鐵門,閉起眼睛,手腕狠狠的朝鐵門尖利處劃去。

鮮血一瞬間湧了出來,他視若珍寶一般,奔向了韓溪。

“有水了,有水喝了!”他強忍著劇痛,搖搖晃晃的蹲下,重新抱起韓溪的身子。

“韓溪,你醒醒,水來了,有水來了!”說著,他的手腕附上了韓溪的唇。

軟綿無力的韓溪像個嬰兒一樣微動著唇,吮xī著難得的甘露,她哪裏知道,那是一個心愛著她的男人身上流淌著的鮮血啊。

她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因為太渴太渴了,她甚至沒察覺出這水的異味!

他緊咬著牙關,一聲都不讓自己吭,臉色嗖的白下來,甚至發青的樣子。

顧孟迪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重重倒了下去,附在韓溪唇上的手腕卻不知哪來的力氣依然旋在半空。

胃墊了點東西,韓溪終於舒服了一點,等她慢慢睜開眼睛,視線重新清晰,整個人卻傻眼了。

☆、他和她被關進地下庫房4

一陣刺鼻的血腥味道在室內蕩漾,在她眼前放大的是刺目的鮮紅,她幾乎失聲的驚叫出來:“啊!”

過後,抬手拭了拭嘴角的粘稠,當看清沾在手背的粘稠物時,她的瞳孔放大了無數倍。

“血!怎麼是血!”她猛然驚醒。

才發現,饑餓過度加失血過多的顧孟迪正倒在她跟前。

“顧孟迪,你這個笨蛋!”她硬撐著快要垮掉的身體,爬向顧孟迪的位置。

淚水,已經隨著心痛滾落。

這個男人,居然為了她活著,寧可犧牲自己。

她喝的不是水啊,那是顧孟迪的流動血液。

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真的愛!

她以一直一直以為他就隻是饞她年輕的身子,他一再的強調過她是他的玩具,可是如今,他竟為了一個破玩具,連命都不要了。

她發瘋般的抱住了顧孟迪,將他的臉埋向自己的身子。

他麵如死灰,緊閉起了雙眸。

“睜開眼睛,顧孟迪,我命令你馬上睜開眼睛。”韓溪的淚水打在顧孟迪的臉上。

可是,他依舊無動於衷。

她的心,完全慌亂了!

失去父母的那種錐心之痛再一次朝她湧來。

不,不要,她不要失去顧孟迪。

“你醒過來,隻要你醒過來,我答應你,我答應成為你的妻子!”什麼法國,她不去了,通通都不去了。

她痛哭失聲,瀕臨崩潰的邊緣。

一直安靜、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楚的庫房,居然‘呀吱’一聲,陳舊的鐵門竟被開了,刺眼的光源湧入,直照在韓溪和顧孟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