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習遠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韓溪已經執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不!!!”顧孟迪呐喊了一聲。

整個人朝韓溪撲過去。

兩個人從主台上滾了下來,而槍,也飛了出去。

“你這個傻瓜,你死了,我怎麼辦,你要是死了,要我一個人怎麼辦!”顧孟迪怒吼著韓溪。

這個女人的腦袋裏都裝著什麼,怎麼能夠是她去死,怎麼能夠。

“該死的!是他!”顧孟迪指著習遠。

槍卻落入了鄭小晴的手中。

鄭小晴顫唞的攥著槍。

“不,誰也別想傷害遠!誰也不準報警!不然,我就、我就開槍了!”鄭小晴的手抖個不停。

她的槍口對著韓溪和顧孟迪的位置,腥紅的眼,讓人害怕。

“小晴,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走,放下槍,你走!”持槍也是犯罪的。

韓溪連忙提醒鄭小晴。

“不,隻要是習遠的事情,都跟我有關!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不會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習遠冷冷的喝道。

語氣裏滿是反感。

“可是我做不到不管!就像你愛韓溪一樣,我深愛著你啊,習遠,你不能這麼不珍惜生命,因為,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愛你的我,沒有韓溪,你還有我的!”鄭小晴淚流滿麵。

“可我,不愛你!”習遠陰鷙的目光略過鄭小晴。

簡單的三個字,讓她痛徹心扉。

酒店外圍,警車鳴笛的聲音傳入室內。

習遠凜了一下,瞬間酒醒了一半,他哀傷的看著韓溪,悠悠的說:“對不起!”

☆、醜小鴨真的可以成為白天鵝1

“對不起,我以為這就是愛的!我以為占有才是愛的全部!可是,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習遠撲通一聲,跪在了主台的地毯上。

室內,‘乒乓’一聲,鄭小晴手裏的手槍掉落在了地上。

現場,被湧入的□□包圍。

習遠笑了,笑得很大聲很大聲。

因為,他不止對不起韓溪,他還對不起鄭小晴,更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當冰涼的手銬銬住了他的手時,他知道,他的一生都完了。

內心背負著一條人命,他一直害怕想起自己殺過顧老總裁的事實,這樣也好!也好!受到法律的製裁卻能平息心靈的不安,有何不好?

“這位先生,你持槍恐嚇市民,嚴重擾亂社會秩序,你被逮捕了!”□□說著,拽起跪地的習遠。

“不,我不止持槍,我還殺過人!三年前,我殺了顧老總裁!”習遠淡淡的說。

“□□先生,我也持槍了,剛剛我也持槍了!你們逮捕我吧,你們把我帶走好嗎?”鄭小晴突然拉住想帶走習遠的□□。

鄭小晴的眼被淚水模糊。

她苦苦請求。

她好怕,好怕從此不能再見習遠。

“不關她的事!走吧!”習遠說著,邁開了步伐。

鄭小晴征了一下,剛剛、剛剛習遠算是在保護她嗎?至少,在那一刻,他想過要保護她的。

她悲喜交加。

可是,習遠已經成為重犯被逮捕了。

任她在身後怎麼追都沒用,就像她永遠追不上那輛跑車一樣,她同樣追不上警車。

天啦!老天爺是在跟她開什麼玩笑?就剛剛,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習遠的心,可是她都沒反應過來,一切就都沒了,一切,都沒有了。

習遠,我不管你是不是殺人犯,我不管你是死刑還是終生監禁。

我鄭小晴發誓,一生都是你一個人的女人。

你若死刑,我就守寡;你若坐牢,我就等你!

夜幕在降臨,跪在酒店門前的女人幾度哭昏,是眼鏡妹等人硬是托著拽著,才把要死要活的鄭小晴弄回去的。

一片狼藉的宴會現場,一對新人坐在地上,沉默的對視。

“我想,我們需要冷靜、、、!”

“我想,我們需要冷靜、、、!”

沉默了許久,兩個人同時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