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皇子宴席上的事後,落璃反而靜靜沉靜了下來。
就連顧燕熙,不去可以的想,也沒有那麼多的怨恨了。除了打理外麵生意場上的事,她竟然有了閑情和一幫花匠一起,在後花園裏種花,種菜。
“至從王妃到了王府,這府裏的花兒也開得多了。”
和落璃熟悉起來,園子裏的花匠都知道落璃性子謙和,這會兒也大膽的和她開起玩笑了。
落璃笑著剪下一束花,“那感情好了。雖然你呀是說得好聽,可我就是高興。”
眾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喜歡落璃,能幹,長得美,又不驕縱,看起來沒有一般小家碧玉的羞澀。而且沒有大家閨秀的做作,卻偏偏骨子裏有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高貴。
府裏有了落璃,很多人都說,是先王妃在保佑著王爺呢。
遠遠的,宋澤瑞就看到了這一幕,臉上不自覺的浮現了溫柔的笑意。
他這才發現寧和下來的落璃有多美。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宋澤瑞走到了落璃的身邊含笑著問。
落璃看了看天,好奇的問:“你怎麼又下朝這麼早?”
宋澤瑞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接過落璃手中的剪刀,剪下了最大的那枝花,才道:“早點回來不好嗎?”
自從落璃來了後,宋澤瑞的性子也沒有那麼冷淡了。
下人見宋澤瑞一來,都自覺的走開了,留給他們兩個人說話的空間。
落璃見狀,隻能無奈的歎息,“你看你,你一來,這人都走了。”
看的出她隻是假意的埋怨,宋澤瑞也樂得配合她,“我來陪你不好嗎?要不是我,你能摘下最大的這朵花。”
“這麼多下人呢,搬來梯子也能摘得下來。”落璃不以為然的反駁。
宋澤瑞一雙斜飛的劍眉挑得老高,“也虧你說得出來。”
落璃手裏拿著花微笑不語。
“不如,我明日開始,暫時就不上早朝了,這樣就更多時間陪你侍弄這些花草了。”宋澤瑞若有所思的說。
他並沒有告訴落璃自己被罷職,禁足之事,怕她擔憂。
隻是,這日日裝著要去早朝,他真的裝不下去了。
聽到他這麼說,落璃駭然而笑,“你這個王爺想當花匠了,這段時間,你已經陪我做這些事做的太多了……”
說到這裏,落璃自己愣了一下。
是啊,宋澤瑞這段時間怎麼會這麼清閑。
幾乎日日陪她。
落璃眸子轉動,上上下下看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宋澤瑞一頓,神色有些不自然,“能出什麼事,就你想得多。我是多陪陪你,你倒好,巴不得我走得遠遠的。”
“王爺說這話,也不怕風大。”她樂得一笑,知道宋澤瑞不會說,將疑惑先放到了心底。
宋澤瑞唯有苦笑,心中卻一片酸軟,隻怕到現在,落璃也從來沒有把他的情義當真過。
“你在這裏摘花,找鶯歌、蘭梅陪你吧。”說完,轉身快步走掉了,待徑直出了後苑才漸緩下腳步來,由不得刹那怔忡。他這是怎麼了?
才走到前院就看到先生負手而立。
“你怎麼又來了?”他有些不耐煩的問。
“我要再不來,你遲早就毀在這女人的手裏,不管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先生說得義憤填膺。
“不行。”宋澤瑞想也沒想的拒絕。
“我是你的太傅。”他終於發飆了。
宋澤瑞突然好笑的搖頭,幹脆不理他,轉身就回書房了。
獨留了太傅一人在院子裏喟然長歎。
落璃那裏宋澤瑞一走,鶯歌、蘭梅自然過來服侍。
落璃來到庭院中坐了下來,才蹙眉道:“王爺最近……有什麼事麼?”
蘭梅眸光閃動,道:“能有甚事。”
她上前來,含笑的接過落璃手中的花:“王爺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因為王妃歇息幾日,倒讓王妃開始擔心了。”
說著,她向著鶯歌道:“鶯歌,你來把這些花兒插好,我去打水。”
一直靜待在不遠處的鶯歌這才聞聲望來,靜了靜,道:“姊姊你替王妃插花吧,我去打水王妃洗手。”
說著,她已起身要去。
“等等。”蘭梅卻忙攔上前去,“你做什麼去?”
鶯歌眼波流轉,輕聲道:“去替王妃打水呀。姊姊以為我能做什麼去?”
蘭梅歎道:“你給我好好帶著,你可不能給王妃和王爺添亂。”
鶯歌靜道:“姊姊說的我記住了。”人卻沒動,依舊靜靜的站在那,似乎並不打算退讓。
落璃看到這裏,心下已是明了。
看來宋澤瑞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了,這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唯獨瞞著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