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船頭是一個戴著廚師帽的鴨子,迎風飄揚著的,是黑色的海賊旗。這是。。。

“是廚師海賊團啊!”有客人眼尖的看到了醒目的標識,驚慌的大喊,“他們從偉大航路回來了!!”

偉大航路,是比一般海域要更加變幻莫測,更加艱險的海域。據說能進去再毫發無傷的出來的人寥寥無幾,而能夠出來的人,絕對是強者。由紅腳哲夫帶領的從偉大航路裏航行一年之後出來的廚師海賊團,又怎麼可能是客船奧比特號上僅有幾個的小兵能夠對付的了的。

“搶!”紅腳哲夫一聲令下,開始了單方麵的搶掠。

早在警報響起時,山治就想起了自己單方麵生悶氣的幾日親故,拿著刀快步跑向地下倉庫。

外麵的驚叫聲全然沒有傳到地下來,這還是山治第一次,在白天的時候到這裏來。比起夜晚黑色籠罩下顯得陰森恐怖的地下走廊,白日裏的走道顯得平淡無奇,誰會想得到,在這平常的地下倉庫之中,竟然關著一個價值一億貝利的玩意兒呢。

木門依舊牢牢的上著鎖,山治揮起長長的切肉刀大力劈向鎖。

‘叮’震動產生的酸麻感從指尖一直蔓延上來,讓山治險些拿不住手中的刀。

‘叮鈴’鎖鏈響了一聲,接著木門就傳來‘喀拉喀拉’的抓撓聲。

山治幾下都沒有砍開鐵鏈,靈機一動,把鏈接處的木頭捅出一個洞來,隨著最後一刀落下,地下倉庫的門,開了。

拉開木門,接著從狹長的窗口透出來的光線,山治在房間接近門的角落裏,看到了他的親故。

和七八歲大的孩子一般的身形,黑色的短發蓬鬆淩亂參差不齊,臉上和身上有著幹了的血跡,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脖子被項圈圈住連著鎖鏈鎖在牆壁上限製著行動範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那個,還記得我嗎?我是山治。”看著木門上被抓撓出來的像是野獸爪印般的痕跡,山治咽了咽口水,把刀往身後藏了藏深怕引起誤會。還真的是一隻野獸啊。。。

山治把之前的別扭扔在腦後,顫唞的伸出沒有拿刀的手表示善意,上次太慌亂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他的指甲還挺、挺長的嘛。害怕親故認不出他來,還不忘補充著,“就是麵包,麵包,還記得你吃的麵包嗎?是我是我,對你沒有惡意的!”

‘叮鈴’他像是想往前衝,卻被脖子上的項圈反拉的坐在地上。

山治的手往後縮了縮,而後膽大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小心蹲下,“那個,前兩天沒來看你是我的不對,握手就代表和好了哦!”再次手心朝上對著他伸了過去。“就、就算還生氣也不能撓我哦,說好了!!”

琥珀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眼睛靜靜的對視,慢慢的,對麵的人兒抬起手,握起拳頭收著鋒利的指甲在山治伸出的手指上試探的輕觸一下,然後小心的放在攤開的小手中。

“太好了!”山治又高興得想要手舞足蹈,但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這樣的時候,“我先放你出來。”快步走到鏈接的地方拿刀砍了起來。

溫順的坐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但是鎖鏈又豈是那麼容易弄斷的,山治幾下不成,又故技重施,用刀把牆壁鑿開。

‘叮鈴’鎖鏈落地。

“太好啦,你自由了。”山治扯開一個大大的笑。

琥珀色的眼睛看了山治一眼,然後他動作飛快的閃了出去。

“誒!”山治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叮鈴叮鈴’的鎖鏈聲迅速遠去,難免覺得有些鬱悶,“好歹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這算什麼親故!”

定了定神,也拿起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