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臉迫不及待地埋在她的頸窩間,汲取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這裡是大殿,會被人看到……”她下意識地掙紮,他的雙臂卻箍得更緊,彷若要把她纖柔的嬌軀鑲進他偉岸的身體裡一樣。
“別動,本王子隻是想抱抱你。”他沉重而熾熱的鼻息呼在雪嫩的頸間,“你坐在本王子旁邊,本王子根本就不能集中精力處理國事。”
她整個人霍然被定格了一樣,從他膝蓋上站起來的動作停滯了下來。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對坐在這座莊嚴的大殿裡,坐在他君王寶座旁的位置上根本不感興趣,是他用霸道的手段硬逼著她過來的。她的到來受到了大臣們的排擠和反對,他竟然選擇了冷眼旁觀,任她一個人獨自麵對大臣們的斥責和怨毒的目光,難道這樣對她的戲弄和羞辱還不夠嗎?
“把你的身份提前曝光在所有人的麵前,本王子真後悔做了這樣一個鹵莽的決定。”他沒有察覺出懷裡人兒的身體的猛然僵硬,依然深深吸著來自她脖頸的體香,“本王子不應該讓別的人看到你的美麗,應該把你藏在寢宮裡,你的美好隻有本王子一個人看到……”
他輕輕歎息著擁緊懷裡的女人,雖然他早有預謀讓大臣們自己發覺她胸`前的項鏈,從而看清他的心意。可是真正實施起來,他卻坐立難安,當一道道目光投向她肌如凝雪的胸`前時,他恨不得立刻下令挖掉所有人的眼珠。她永遠是他一個人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就連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坐在大殿上聆聽著大臣們稟告諸多國事,他一向自持有清醒的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去對國事做出果敢的決策,可是自從早上這個小女人坐在他身邊起,他感受到大臣們時不時投射向她的目光,是對她新的身份的敬畏還是被她美貌的吸引,他不想去猜測,他隻知道她的存在讓他心神不寧。他有種衝動,想要把她迅速藏起來,不讓別人窺視她的美麗。
聽到他這句話,她全身驟然冰冷,是啊,她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皇子殿下的女人,而且是一個失去自由被囚禁的女人,她暗自冷笑數聲,所以這樣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沒有資格到這座大殿裡來。
“夠了,你羞辱我,羞辱得還不夠嗎?你太可惡了,你放開我……”她再也管不住心裡因屈辱和羞憤而升騰的怒火,用手肘在他堅硬的腹部狠狠地揣了一下,試圖讓他放開緊摟住她的雙臂。可她失算了,他跟沒事人似的,依然緊緊摟住她。
腹部受到的猛然撞擊遠遠不及內心的無力和挫敗感來得強烈。他從未如此在意過一個女人,然而她卻置身事外一樣淡然,對他的存在嗤之以鼻,甚至達到了深深厭惡的地步。
他剛才的話已經很明顯表達出自己在意她的心,大臣們因她胸`前的項鏈而對她的突然轉變,相信聰慧如她隻要稍稍動一下腦筋,就會很快猜出項鏈的意義。可是她沒有,她對他挖空心思做出的努力根本連略作思考的時間都吝嗇得給予。
他隻有利用強勢的掠奪和卑劣的手段逼她乖乖就範,否則她就像一隻高傲的蝴蝶,遠遠地躲開他,躲到他觸手不及的地方。
“女人,你似乎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試圖反抗本王子……”他吐出一口冷硬的氣息,邪魅的警告再次從喉間吐出。“你為了降低本王子你的戒心,聲稱你會順從本王子,可是你從未真正這樣做過,所以本王子必須要懲罰你。而本王子懲罰你的方式很特別,你聰明的頭腦應該猜得到……”
他濃重的呼吸輕拂著她的細頸,背脊滑過一股顫慄,他話裡似乎暗藏一絲殺意。維婭特被殘忍毒打的場合再次浮現在腦海裡。“你要做什麼?你又想傷害到我身邊的人對不對?你這個無恥的魔鬼,魔鬼……你有什麼怒氣儘管對我發好了,不要扯到別的人身上。”她雙肩在顫唞,小手緊緊握成拳,死死地盯著他,恨不能立刻揮到他的臉上,打掉到他冷酷而緊繃的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