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地苦笑著,那些金飾原本就是那座寢宮的主人索格瑪亞王妃的,她隻不過是被囚禁在那裡的女人,沒有資格動那些東西。

他擰起眉頭,輕佻起她垂至胸`前皺成一團的小臉。“你這裡什麼表情。本王子虐待你了嗎?寢宮裡的那些首飾都是宮廷裡的金匠特意為你打造的,並不是母後之物。”

她驟然抬起眼簾,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特意給她的嗎?難道說那些金飾是他的一片心意?她被他使用強硬手段囚禁在他身邊,沒有任何地位可言,是什麼原因讓他做這些近似於取悅她的事。

“為什麼?”她蠕動著紅唇,情不自禁地問出此時心中的疑問。他是不是有一些喜歡她,所以才做送了她這麼多的首飾。一種小小的毫無察覺的希翼從心底如同發芽般萌發出來,把一顆冰封的心微撐開一道裂縫,暖流緩緩溢出來。

他稍垂下雙眸沒有做出回答,端起精緻小巧的金懷,放在唇前輕抿著,飽滿的唇上便粘滯著葡萄酒的濕意。他大手出其不意握住她的後腦勺,柔軟的嫣唇被他徹底佔有,因為葡萄酒的潮濕轉眼便濡濕了她花瓣似的柔唇。他的唇帶著燒灼的熱力,貪婪而享受地吮xī著她鮮甜的唇瓣和唇間葡萄酒的香醇。她感覺到他熱烈的吻,靈活的舌頂開她的牙關,恣意糾纏著她的香舌。

他擁緊懷裡的女人,肆意品嚐著她的甜美。她說那個男人結婚了,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可他知道她的心裡一直有那個男人的影子,她是他的女人,他強烈的佔有慾不能容忍她心裡還住著別的男人。他嫉妒得發了狂,他不停地傷害她,掠奪她的一切,可是他瘋狂佔有的隻是她的身子,卻從未進駐過她的心。

她眨著困惑的眼睛問他送那些金飾的原因,他竟像個心虛者一樣可笑而慌亂到想要躲閃,害怕得到的是她冷漠的反應和拒絕。這樣的漠視隻會讓那顆嫉妒的心把他僅存的理智殘燒得一乾二淨,進而做出更加傷害她的事。而這種結果隻是把她的心拉離他更遠的位置,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堵住她的唇原本隻是想掩飾自己,可是她的甜美無法讓他淺嘗即止,她柔軟的身子是那麼契合他的懷抱,就像今生他隻該擁抱著她。就算他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又怎麼樣,他還擁有這具讓他時刻血脈膨漲的柔美嬌軀,還有她甜美的紅唇和細嫩柔滑的肌膚,甚至還有那個賭注。

是的,那個賭注,他贏了,得到的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她的心和靈魂。他一旦輸了,將失去她的所有。她會毫不留戀地從他身邊消失,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去,所以……他不能輸,絕不能輸。

那個計劃已經進行很久了,再過幾天,隻要再過幾天,他會看到自己勝利的成果,她將徹底拜倒在他的腳下,他會擁有她的一切。可是同樣的,他也會看到她的眼神不再平靜,這雙美麗的瞳眸裡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東西,一種叫做“恨”的東西。恨……就恨吧。他寧可她一輩子恨他,也要用一個無形的枷鎖把她一生一世永遠綁在自己的身邊。

他的手臂在漸漸收緊,他懷抱裡的溫度倏地彷若被抽空了一樣變得越來越冷意涔涔,他霸道而狂肆地啃咬著她的唇,彷彿要證明什麼,稍嫌急躁地探索著她唇內的每一分甜蜜,似乎想將她吞噬入腹。

纖柔的身體被他鋼鉗般的手臂緊緊箍住,脆弱的骨骼發出疼痛的抗議,柔唇也被他猛鸞地蠶食著,忍不住吃痛地呻[yín]出聲。她在他懷裡不安地轉動著,想要掙開這狂躁的他,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平常他就算總是強吻她,也不會變成這種失控的狀態,直覺告訴她他現在的內心有種掙紮的憤怒,似乎在宣洩著內心的不安和惶惑,可是她卻不知道他這種情緒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