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示意侍女,侍女趕緊換上了兩隻大一些的酒杯。

另一名侍女抱來了一隻廣口的黑繪式酒壺,小心翼翼地為兩隻酒杯斟上滿滿的葡萄酒。

享受著熾熱大掌在身上遊走的火熱,帕德麗夏不由有些得意,她對自己惹火的身材有著足夠的信心。看起來皇子殿下已經忍不住了,隻要自己再加把勁,他今晚肯定會留下來,

入夜果然霜氣很重,忽然覺得有點冷了,她打了個寒顫,轉過幾個彎,看到了自己的目標,抖擻了一下精神,在窄小的圍牆上穿梭而過,輕盈落下。

那個趴在圍牆上的身影依然還在,她輕手輕腳想要靠近,腳下卻似乎踩著一個樹葉之類的東西,發出極小的聲音,但還是被那人敏銳的聽力察覺到了。對方警覺地轉過頭,一道冷硬冰寒的視線衝撞著她的眼球,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她眸光一閃,是勞森嗎?在她的印象裡,隻有勞森才有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冷硬氣勢。

對方在極短的時候內分析著眼前的蒙麵人,似乎感覺到她沒有惡意,他轉開視線看向大樹下的黑影,隨即突然縱身躍下圍牆。

安妮趴在他原來的位置向下看去,大樹下的黑影正悄然無聲地向行宮的反方向跑去,而剛剛跳下去的身影也急忙緊跟其後。

會是勞森嗎?那樣熟悉的眼神和冰冷的氣息肯定是勞森沒錯。他是莫帝森的貼身侍衛,應當整天跟在莫帝森身後才是,可最近一段日子,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原來他被莫帝森派去暗中跟蹤神秘人和納羅了。

她趴在圍牆上向下張望,這裡視野極佳,站在下麵根本看不到的一些隱蔽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想埋伏著一些孔武有力的侍衛。見大樹下的黑影已經離開了,各個隱蔽角落裡的侍衛紛紛在一名頭領的指揮下快速撤退。不一會,所有埋伏的侍衛全部井然有序地退下了。

腦海裡不禁鑽出一個疑問,那個大樹下的黑影如果是來找她的,那麼看到她離開,對方知道今天已經無法碰麵,應該也在她走之後離開才是。可結果不是這樣,他仍舊站在大樹下,望著帕德麗夏行宮的方向,莫非他要等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在帕德麗夏的行宮裡。

想到這裡,頭腦裡的疑問反而層出不窮。難道神秘人這次潛入皇宮,不僅是來找她的,而且他還要來找別人,而那個人就在這座行宮裡。帕德麗夏的行宮除了一些侍女此時隻有兩個人,那麼矛頭就直指帕德麗夏了。難道會是她嗎?帕德麗夏和神秘人又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存在?

心中千頭萬緒紛遝而來,乾脆不再去想,倒不如現在進去看看裡麵的情況。雖然埋伏的侍衛們已經撤退,但行宮外守門的侍衛還是把守得很嚴。

她小心地避過他們的視線,看看四下無人,沿著行宮的圍牆在上麵疾速而飛,巡邏的侍衛舉著火把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她趕緊趴在圍牆上不敢動。等到巡邏的侍衛走過,她快速繞過大廳,悄然潛伏到大廳旁的窗戶下,微微伸出腦袋向內張望。

分枝燭台上的燭火搖曳著幽暗的光線,大廳裡瀰漫著一股詭異的靜謐,似乎剛剛喧鬧的景象隻是某時某刻的一種幻影,侍女們如沒有生命的木雕一般站在各個角落裡。

座席上斜臥著一個醉得不醒人的女人,莫帝森撇開視線,幽暗和冷漠再次回到了那雙紫色眼眸裡,他抿唇輕晃著杯中的液體,飲下最後一滴,任喉嚨裡冰冷的液體化作灼燒的溫度一路滑下去。

看起來帕德麗夏還是沒能喝過他,已經醉倒了。不知道他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離開還是留下,她拉開窗戶的手在不自覺地加重力氣。

他十指輕扣了一下桌麵,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幾名侍女輕輕走上前,屈膝行禮,靜候皇子殿下的差遣。

“把她扶下去,接下來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他堅實的下頜微微收緊,犀利的眼神冷冷地掃過跪在腳下的侍女。

“是。”為首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上前回答,“請殿下相信奴僕,奴僕們會像前幾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