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懶得回答她的話,問道:“她人呢?”
上午釣了會兒魚,就沒再見到貝瑤的人。裴川緩了緩心中那股痛,吃了止痛的藥,好歹能緩一點兒。本來以為可以陪她一,沒想到一直沒有見到人。
高瓊不情不願道:“剛剛在廚房,估計現在回房間了。”
裴川倒也沒再什麼,端起碗喝了湯。
高瓊:“請您放過於上弦,他這種長了腦子的,身體素質就不太好,可別被弄死了。”
裴川淡淡道:“死不了,黑了再撈上來。”
高瓊急了,於上弦這是做了什麼啊?Saan竟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高瓊心翼翼道:“那個冒……哦不,那位姐也希望您放過他。”
裴川抿了抿唇,低眸不語。
她對於上弦似乎還蠻上心的。
以前貝瑤的貝瑤有時候也是這樣,於上弦心思玲瓏會講話,不像自己的無趣,貝瑤曾經在他身邊時,偶爾也會笑著和於上弦話。
可是一麵對他,就如履薄冰。
他不知道早上少女貝瑤愛他,是安慰他,指曾經的貝瑤,還是的她自己?
高瓊以為搬出冒牌貨,於上弦總能早點被撈上來吧。
可是本來該晚上被撈出來的於上弦,裴川也沒有把他撈上來的意思。
高瓊去船尾看了他一眼:“我盡力了啊,是Saan心情不太美妙。”
於上弦臉色蒼白,苦笑道:“我還真是自作孽啊。”
偏偏晚上又起了風暴。
在海上直麵大雨相當壯觀,高瓊看昔日毒舌的於上弦無精打采,心裏也暗暗著急。
“你可別死啊。”
於上弦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別咒我。”
Saan溫和又心狠。
如果是貝瑤或許還有幾分詫異,可是高瓊卻覺得再正常不過了。這個糟糕的世界已經死過太多人,多於上弦一條命不多,少他一條命不少。
Saan不喜歡任何人的自作主張。
高瓊一咬牙:“我有辦法。”畢竟快十年了,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
於上弦剛要問,你要做什麼?高瓊就飛快地跑了。
她想了一個自認為是好主意的辦法,如果於上弦知道她去步自己後塵了,肯定會吐血。
高瓊敲了敲貝瑤的門。
貝瑤打開門:“高瓊姐,有什麼事嗎?”
外麵雷雨交加,高瓊悲痛欲絕地開口:“我幫你。”
貝瑤:“啊?”
高瓊:“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貝瑤當然不知道,她搖頭。
高瓊:“我混社會的,專門打架那類。”
貝瑤不解,這有什麼關係嗎?
高瓊:“你配合一下。”
下一刻,貝瑤被她捂住口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額上一跳,無語極了。前不久於上弦也來了這一招。
然而當初的打遍無敵手的太妹高瓊不是蓋的。
貝瑤暈乎乎被她弄到裴川房間門口的時候,還是懵的。
貝瑤咬牙:“你在做什麼?”
高瓊邊扒她衣服,邊悲痛聲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Saan嗎?不定過了今晚,他也不惦記你了。你記得幫於上弦求一下情啊,Saan不知道發什麼瘋,至今還沒把他撈上來。”
她扒著貝瑤衣服,還能分心感歎這妖精一身好皮肉。
一股女兒香,白皙圓潤的肩膀下麵,還能看到溝。高瓊咳了咳,沒敢太過分,敲了敲門。
貝瑤簡直對這兩個奇葩歎服。
她惱怒道:“你不明白現在的情……”她專門避著裴川,就是因為“往生”。高瓊平時不許她靠近裴川,現在竟然把她往這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