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的人都以為許嚴是犯了瘋病了。他不顧一切的朝著野狼的方向衝了過去。沒有知道下一刻他想幹什麼。
也許,他隻是不想活了。
那野狼慢慢的已經向著許嚴這邊跑了過來。
黑胡子大叫道:“瘋子,你趕緊回來。你想去送死嗎?”
現在的許嚴對黑胡子來說還是寶貴的,他並不想他現在就死掉。
但是,那野狼卻不會認為他是個寶貝,在它的眼裏,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可憐的,沒有一個是值得存在的。
林海也衝了過去。他想從狼口中把許嚴拉回來。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再快的速度,他也拉不到許嚴了。因為,那野狼的牙齒離許嚴的脖子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了。
雖然野狼和蜈蚣比起來很小,但是,他卻比一個正常的人大好幾倍。
要知道,那怪獸吞食了許嚴最新研製的藥,得到的力量竟能夠把堅不可摧的水晶房給毀掉。就連黑胡子也不敢下麵和它較量。
忽然,野狼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而許嚴卻也清醒了過來。剛剛的一切對他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他隻是看見在自己身邊,有隻凶惡的野狼的屍體。汗水忽然就像洪水一樣濕透了衣裳。
林海也停了下來,看著那剛剛不可思異的一幕,到了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野狼吃了那藥以後,雖然實力一下子得到了飆升,但是,這藥一定是有著不可小覷的副作用。野狼因藥而變得強大,也因藥而死。
不一會,巨大的怪獸的屍體就變成了一個人形。那赫然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赤裸的身體本來是無比的曼妙的,而此時,鮮血和傷口讓她變得像一個從太古的世界而來的不知道名的戰士,充滿了迷惑。
沒有人覺得她的身體美好。
遠遠的,圖湘跑了過來。她甜美的笑容和這裏殘忍的現場,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眾人卻從她那開朗的笑容裏得到一點放鬆的餘地。
圖湘喊:“林海,你怎麼跑那快?”她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埋怨著說,“剛下車,一回頭就看到你不見了。害得我找了半天。”
當她自顧自的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到躺在旁邊的一個赤裸的女人的屍體。
林海搖了搖頭,歎息道:“哎,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擺脫別人的束縛嗎?”他竟是對死去的女人產生了憐憫。
這時,圖湘才看見那個屍體。但是,她沒有驚叫出來,淡定的把臉轉到了別的方向。
黑胡子走到林海的身邊,欣慰的說:“Z-2,幸好你趕過來了。不然,剛剛真的是……難以想象……”
林海轉過身,微笑著說:“請叫我的名字。”
黑胡子以為聽錯了,瞪著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他還是他,不是別人。但是,他卻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多了份銳氣,多了份從容。
他尷尬的咳嗽著,說:“什麼叫你的名字?我不是一直就叫你Z-2嗎?難道……”這時,他的視線已經轉移到林海旁邊女子的身上。
圖湘挺著胸脯說:“看什麼看。人家明明叫林海,你卻偏偏要給人家起一個奇怪難聽的名字。我看,你才是一個奇怪難看的人。”
黑胡子氣得渾身抖了起來。男人在女人麵前,永遠說不過她。
林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圖湘倔強的嘟著嘴,有好多話想罵出來,但是,林海不讓她說了,那她也就隻好什麼也不說了。
很顯然,現在黑胡子一定是懷疑是麵前這個女人告訴林海他的真名的。所以,他也擔心這個女人還會知道其他的秘密。
林海看著遠處的天空說:“我來這裏,也不是專門來救你的,更不是簡單的問你我的真名。”
他轉頭盯住了黑胡子的眼睛,就像一隻獵鷹看準了地麵的兔子一樣。了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想要的,是我的心髒。”
黑胡子愣了一下。接著,他哈哈的大笑起來,那笑聲依然充滿了自信。他冷冷的說:“你以為想從我這裏拿回你的東西,那麼簡單嗎?”
既然林海已經知道了,那也就不用拐彎了。他相信,林海不沒有這個能力和他來抗衡。
林海說:“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隻有和你來硬的了?”
黑胡子說:“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氣氛一下子比當剛剛和野狼戰鬥的時候還要緊張。空氣裏有著像墨汁一樣濃稠的壓力,就連什麼事情都喜歡湊一下熱鬧的圖湘,此時竟也不敢有絲毫重一點的呼吸聲。
林海的身體裏已經迅速的調動起能量的波動。黑胡子也握緊了拳頭。彼此的敵意,都才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