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到時候他們又會怎樣羞辱咱們。”
“被羞辱又怎樣。隻要能活著就會有希望。”小博爾吉特氏不卑不亢的說道。滿州貴族們既然是以入侵者的身份戰敗的,自然就不可能得到別人的同情。但她也不想就此在漢人麵前表現得過於怯懦。那樣的話隻會更激起戰勝者欺辱的興致而已。況且小博爾吉特氏也相信同為女人的孫露至少在這方麵不會做得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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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小博爾吉特氏所揣測的那樣,孫露本人並沒有在自己的登極大典上準備特殊節目來羞辱滿州貴族的打算。事實上此刻的她也沒有忙於登基的事。而是靜靜地坐在南京天牢的審訊室中,仔細地觀察著淪為階下囚的顧炎武。與上次在國會上的碰麵比起來這位顧議員明顯憔悴了許多,不過那雙眼睛倒是依舊炯炯有神。想到如今的黃宗羲已成為了復興黨內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而王夫之也已然成了東林黨的黨魁。相比之下顧炎武的情況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在心中唏噓了一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孫露欣然開口道:“顧公子別來無恙否?”
“託福,在下近日頗為悠閑。不知在下該稱呼閣下為王上呢?還是皇上?”顧炎武傲然地望著孫露反問道。就硬件來說,顧炎武的牢獄生活算不上是黑暗無邊。他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光線明亮的囚舍,擁有暖和的被褥與乾淨的飯菜。無聊時還可以看書來打發時間。但不管條件有多好,牢房畢竟就是牢房,是沒有自由的地方。此外自從顯德帝登基後,督察司就加強了對他們的審訊。短短三日內他已經接受過兩次審訊。從督察司如此頻繁的提審次數來看,顧炎武覺得審判的日子很快就會來臨。對於督察司的審訊顧炎武雖沒有陳貞慧那般態度強硬。但出於君子的矜持,他一直保持著緘默。既然自己已經身陷囹圄就沒不能再連累一幹朋友。好在督察司在審訊時隻是盤問,並未動用刑具,他自然也就樂得閉口不語。但他卻沒想到孫露會親自來天牢提審自己。
“顧公子能吃好睡好,本王就放心了。”麵對顧炎武那充滿敵視的目光,孫露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算起來這已是本王第二次與公子見麵了。遙想當年公子在國會上的侃侃而談至今仍讓本王記憶猶新啊。”
被孫露這麼一提醒顧炎武心頭不由猛然一顫。隆武朝的第一次國會無疑是他一生當中少有的閃量時刻。如今想來他仍舊會被當時的情景所感染。不過可惜這樣機會恐怕是不會再有了。絕望的情緒讓他的言辭也比往日多了幾分攻擊性。卻見他冷笑一聲,惡言相向道:“隻恨當時未能更快活地痛斥國賊!”
顧炎武的話一出口自然是引來孫露身後侍衛的一陣嗬斥。然而孫露本人卻絲毫沒有發火的意§
在經歷了一係列精心的準備之後,以史可法、陳邦彥為首的內閣大臣再次向顯德帝上奏為孫露請功。麵對群臣的聯名上奏,顯德帝當下便第三次下詔禪國,宣布將皇位禪讓於孫氏。這一次孫露自然也就不再推脫,當著眾臣的麵恭恭敬敬地接受下了顯德帝的禪國詔。眾臣見事情如此順利的就水到渠成,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也跟著落了下來。當然禪讓乃是事關國家社稷的大事,光靠一紙詔書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得昭告天下才行。於是在眾臣再次“進柬”下,顯德帝不得已下令擇五月初二日午時,於新建的受禪台上舉行禪讓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