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成婚的誓言。
侍女們再次遞上酒,向賓客們每人敬酒。
等聽從侍女吩咐昨晚整套禮儀之後,我已經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自己家的路到底該怎麼走了。
隻是跟著曉身後退場,強撐著走出眾人的實現,就一頭栽在他背上。
即使變成吸血鬼,我這三杯倒體質還是一樣如影隨形……
昏昏沉沉地什麼也不知道,隻覺得窩在他懷裏很舒服,便拽緊了他的前襟。
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的聲音,卻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麼,隻聽見曉一句一句恭敬地對答。
還是除了麵對玖蘭樞之外,第一次聽見他用這麼恭敬地語氣說話。
由此可見,這個是喝多了產生的幻覺也說不定,畢竟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怎麼可能因為我成親就從隱居的地方走出來,曉又怎麼可能對著玖蘭樞之外的人用這麼恭敬地語氣?
迷迷糊糊地又過了一會,覺得有人把我放在軟軟的床墊上,然後幫我把身上頭上那堆煩人的墜飾拿掉,又拆散了好不容易梳好,卻讓我頭疼了一整天的發髻。
然後一直重重地壓在身上的那身禮服也沒了,雖然輕鬆很多,但是突然撤下了那一層防備,冬天比我體溫更冷的空氣讓我忍不住向溫暖的地方縮了縮。
然後一雙手臂攬住我,再幫我掖好被子。
很好很舒適,所以很適合睡覺。
我在那個臂彎裏睡著,最後感覺到有人在我額頭親吻。
涼涼的,印在額頭因為酒精作用有些發熱的額頭上很舒服。
第二天是被頭疼疼醒的。
扶著額頭坐起來,結果發現自己在不認識的房間裏。
整體風格是我不太熟悉的哥特式,有些接近黑主學園的感覺,卻沒有黑主學園的熟悉感。
正在茫然中的時候,門發出聲響,我扭頭看過去,又一陣頭疼。
曉推門進來,手裏端著的東西讓我想到了某些奇怪的東西。
為什麼每次我喝完酒都要有人送這玩意給我啊啊啊!我討厭黑乎乎的醒酒茶……
迅速果斷地把腦袋埋進被子裏假裝我還沒醒,鐵了心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要喝那玩意。
第一次喝的時候給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把這玩意當做像是巧克力一樣味道的東西喝下去,結果卻在最後發現自己被坑了的心情……
因為頭疼的原因,被他很輕易地就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
“喝掉喝掉。”他的語氣帶著笑意看著我繼續掙紮,可憐我連動一下都頭疼得難受。
“死也不喝!”即使難受也不要喝。
“真的不喝?”
“真的不喝!”
“嘛……那就沒辦法了……”他一邊無奈地歎氣,一邊沒了聲音。
這麼簡單就放棄了?真好……我悄悄地從枕頭裏抬起頭悄悄觀察外麵,結果被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小小尖叫了一聲。
趁著我尖叫張嘴的功夫,他吻上來,把嘴裏苦澀的液體全部倒進我嘴裏。
“咳咳……”等他放開,已經不知道被嗆得還是被苦的,總之說不出來話。
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我指著他怒了。
“架院曉!”
“恩,我在,怎麼了?”
“你你你……你耍賴!”
“唔?”他一臉無辜,“哪裏有耍賴,我可是在很·有·愛·地喂我的新·婚·妻·子·喝藥呀~”
喂你一定是在很有愛和新婚妻子上麵做了強調了吧!你到底在強調什麼啊!
“於是,接下來的還需要我喂麼?涼了可就沒有效果了喲!”他繼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