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已經失去消息一個星期了,而西蒙大廈裏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
“那天西蒙澈將小四從酒會上帶走之後,我們的人無法跟蹤到西蒙澈的位置,想要確定小四現在的位置需要一定的時間。”冷柔微皺了下眉頭,雖然身為殺手本來就不該有什麼感情,但是她還是一直將其他幾個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想到,小四現在生死未卜,冷柔心中也是一陣疼痛。
池靳夏眸光一緊,隨即他聲音平靜地說道:“不必再找了,尋找下一個任務,從三家中選出最有潛力的一家,三天後,下午三點進行交易。”
冷柔微微一愣,不明白池靳夏為何突然放棄了尋找小四。
在冷柔的記憶裏,池靳夏對攸文芊相比於其他三個,是最特殊的。她和其他兩個哪個都是雙手布滿了鮮血,經過了重重的考驗才得以站在他的身邊,而攸文芊的雙手卻從未殺過一個人。
而他對攸文芊,可以說,有一種寵溺的放縱。
冷柔知道自己沒有提問的權力,應了聲是,便離開了房間。
池靳夏則是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向樓梯口,道:“雪兒,回了一次家,心情就變好了嗎?”
“我很感謝你遵守承諾,沒有派人跟蹤我。不過,我要提醒你,西蒙澈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那麼簡單就能偷到的東西,如果要賣出去,你要千萬小心才是,別到時候,反而成了別人的棋子。”
西蒙雪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頭發隨意的披散著,慵懶而又嬌媚,而白色更加襯出她如雪的肌膚。
池靳夏聞言隻是輕笑一聲,道:“你以為西蒙澈就那麼厲害嗎?”
“至少,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男人。”西蒙雪的語氣很淡,但是眉眼中卻帶著一股驕傲,就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寶貝,她順了一下額前的秀發,接著坐在池靳夏旁邊,端起茶幾上的紅酒,輕抿了一口,眉頭微皺,接著輕笑一聲,“這酒的味道還不錯。”
“那這一次,你就好好地在這裏看著,他是怎麼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敗。”池靳夏眼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陰沉的眸子裏隻剩下無盡的寒冷。
西蒙雪並沒有注意他的表情,隻是掃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肩頭,道:“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隻要你可以讓他身邊的女人隻有我,那我便會給你,你應得的酬勞。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那是當然。”池靳夏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一切都在按照他計劃的在進行,而這些都不過才剛剛開始。
西蒙大廈總裁辦公室裏,西蒙澈慵懶地坐著,而桌子上的電腦裏,一個略帶哀怨的聲音正在報告著什麼。
“我已經盡力了,但是現在世界的醫療水平有限,隻能到這個程度,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減少叔叔的痛苦。”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西蒙澈猛然起身,一向沒有太大表情的臉上,布滿了殺氣。
電腦裏的人被嚇得後退了一些,接著有些無奈地說道:“你也明白,我隻是實話實說。”
“他昨天又出現了身體衰竭的現象。”西蒙澈原本布滿殺氣的臉變得有些灰敗,“我說過,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治好他。”
“我知道,你跟叔叔的感情,可現在,你明白,活著對他來說有多辛苦。”視頻裏的人語氣無奈,氣氛顯得有些陰沉。
將視頻切斷,西蒙澈閉上眼睛,仿佛父親還站在他的眼前,那個告訴他,隻有雙手染滿鮮血才可以成功的人,那個不曾給過他溫暖的人,卻是他最不願失去的人。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達卿拿著資料走了進來。
“先生,剛剛查到,天宇那邊兒已經聯係好了買家,最近應該就會進行交易。”
西蒙澈接過資料,翻了幾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很好,池靳夏居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心急。攸文芊可有什麼動作?”
達卿微微一頓,接著報告道:“她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似乎?”西蒙澈瞥向達卿,“達卿,你在西蒙家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聽你用過似乎這個詞,怎麼,她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達卿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欠了下身子,道:“她越是安分,便越是不正常。”
“我倒要看看,這池靳夏可以玩兒出什麼花樣。”西蒙澈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未遇到過對手,而池靳夏,不過是他下一個手下敗將。
冷冽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冷的表情,西蒙澈細長的手指緩緩的劃過手腕上金色的腕表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