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文芊冷冷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夜色的頭牌。她佯裝歉疚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拜你的先生所賜,我剛剛流了產,現在身體很虛弱,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靠在莎莉身上的西蒙澈忽然抬起頭瞥了攸文芊一眼,接著他腳步不穩地走至攸文芊身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攸文芊的身上。
攸文芊的身體的確還很虛弱,他的身體靠過來,她便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西蒙澈攬住她的脖子,譏誚開口:“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莎莉連忙追了過去,將他扶住,聲音溫柔地說道:“西蒙先生,您喝醉了,莎莉扶你回房間。”
攸文芊想要將脖子上的大手移開,可喝醉酒的西蒙澈就像是牛皮膏藥一樣,摟著她的脖子,隨著莎莉向二樓走去。
“西蒙澈,你給我放開!”攸文芊憤怒地喊道,西蒙澈低下頭看她,眼神的輕蔑讓攸文芊看的是更加的氣惱,她的頭忽然一陣刺痛,身體也開始冒出虛汗。
“我偏不放,你又能奈我何?”
攸文芊穩住心神,眼神愈發的寒冷,她忽然動作迅速地從他的上衣口袋裏摸出手槍,抵在他的腰際,“給我拿開你的髒手!”
一旁的莎莉見狀,立即驚叫一聲,“攸文芊,你在幹什麼?快把槍放下,不要傷了西蒙先生。”
攸文芊恍若未聞,隻將槍上了膛,再次開口:“拿開你的髒手。”
“開槍啊,我的好芊兒,趁你還有勇氣握住這把槍的時候,朝著這個地方,碰!的一聲,就可以將我這個殺人狂魔殺掉了。”西蒙澈說著,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手握住,移動到他的胸口處,“開槍啊。”
“西蒙先生!”莎莉不敢置信地看著西蒙澈,又看向攸文芊,大聲道:“還不把槍放下,你難道瘋了嗎?”
攸文芊眼中的恨意愈發的強烈,強忍住身體裏迸發的疼痛,想起他昨夜的無情,攸文芊閉上眼睛,扣下扳機。
精致的手槍隻傳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攸文芊錯愕的睜開眼睛,嘴上忽然一陣溫熱,待她回過神來,西蒙澈已經將她摟在懷裏,輕笑出聲,“啊,忘了告訴你,槍裏沒有子彈了,不過,你這女人,好狠的心啊。”
攸文芊將手槍丟開,氣的渾身發抖,這個惡劣的男人!她被迫地被西蒙澈拽進了臥室。一進到臥室裏麵,莎莉便開始幫西蒙澈脫衣服。
攸文芊終於自由,她隻冷淡地看了床上的兩人一眼,轉身打算離開。
西蒙澈卻忽然將她拽住,“你去哪裏?”
“今夜,你有美女相伴,我去哪裏又跟你有什麼關係。”攸文芊抽回自己的手,語氣譏誚,“而且,我怕自己看到你這張臉便會忍不住想要殺你。為了避免,你的血髒了我的手,我也該離開這裏。”
“吃醋了?”西蒙澈攬住一旁的莎莉,輕吻著她的鎖骨,莎莉滿臉微笑,似是很享受。攸文芊不禁想起,自己是不是也曾經像眼前的女人一般,她忽然很痛恨那個自己。
“你要用同樣惡劣的手段來對付我了嗎?”攸文芊冷笑一聲,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鄙夷,“這一次,你想要讓我知道什麼?知道,我隻是一個為你暖床的工具,不配懷有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活該死在我的肚子裏。”
身子微微一顫,攸文芊晃了下身子,接著說道:“還是,要我知道,我是個下賤的女人,不該像你認為的那樣,貪圖至高無上的權力,貪圖你的財富。”
“又或者,你隻是想讓我知道,愛你就該學會忍受你有別的女人。”
說道這裏,攸文芊大笑幾聲,她走至西蒙澈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他的心口,譏誚地說道:“你做什麼都是白白浪費,因為,我不愛你,即使我哪怕曾經有那麼一丁點兒喜歡你,在你把孩子殺死的時候,我對你便隻剩下恨了。你的心是冷的,西蒙雪都捂不熱,我哪裏敢不自量力。”
“真是無趣。”西蒙澈微微泛紅的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他瞥了攸文芊一眼,接著大手便開始在一旁的莎莉身上忙碌,但看到莎莉漸漸暴露的身體,攸文芊心中一陣疼痛,她想起了那個在他身下享受過歡愉的自己。
她轉過身,身後還可以聽到女人嬌喘的聲音。
直到逃離了那個房間,攸文芊才得以喘息。她忽然覺得很惡心,跑到客房的廁所裏,攸文芊趴在馬桶旁,吐了很久。
卻因為一天都不曾進食,吐出的全是酸水。
她靠在馬桶旁,想起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下意識地捂住腹部,眼神空洞地看著房頂,思緒遊移。
攸文芊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聽到外麵有些響聲。她走出門外,幾個傭人正在幫忙將一些東西從西蒙澈的房間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