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文芊第一次見這般執拗的西蒙澈,此刻的他倒是像個小孩子。她斂起心神,有些譏誚地看著他,“你這是在為我吃醋嗎?你愛上我了?”
“吃醋?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原本還在執念的男人臉色一沉,好似剛才那個與她嬉笑調情的男人不存在一般,他從床上起身,走向浴室。
看著他的影子消失,攸文芊有些疲憊地趴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捂住心口,感受著裏麵平穩而又舒緩的心跳聲,一時之間有些茫然,當他開槍射向她的時候,她可以那般的恨他,而當他溫柔地待她之時,那些恨卻又像不曾存在一般。
這樣陌生拉扯的情緒,曾經也出現在過她的世界之中,攸文芊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緩緩的滑落。
西蒙澈洗過澡,換了衣服之後便離開了臥室,甚至沒有在看一眼床上的攸文芊。
因為肩上受了傷,攸文芊隻能一個手工作,而西蒙澈絲毫沒有要體諒她的意思,不僅給她安排了一堆的事情做,還時不時便要她送杯咖啡進去。
正在攸文芊埋首在一堆的文件裏,忙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時,一束鮮花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她微微一愣,待看到捧著花束的人是西蒙澈的保鏢之一,不禁有些納悶兒?
她指了指自己,看向那個保鏢,隻見那保鏢搖了搖頭,接著恭敬地說道:“是一個自稱是東方小姐的人送給先生的,達管家說讓攸小姐您幫忙轉交一下。”
東方小姐?腦海裏閃過那日的畫麵,那個女人送給西蒙澈的?看著保鏢手上的藍色妖姬,攸文芊不禁有些佩服那個女人,居然用花來追男人?
攸文芊將那花接過,保鏢立即轉身離開。她捧著花,走到門邊,敲了敲門,待得到應允,她才抱著花走了進去。
西蒙澈不知在忙些什麼,他抬頭看了一眼攸文芊手上的花,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似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攸文芊將花放到他的桌子上,聲音平靜地說道:“西蒙先生,這是東方小姐送給你的花。”
西蒙澈拿起那花,從裏麵抽出一張卡片,待看到上麵的字體,他勾唇一笑,對攸文芊道:“你可以出去了。”
攸文芊見他笑的如此的陰險,心中歎道,他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兒的可真好,可她還是不懂,他到底為什麼要接近東方影,畢竟這麼多年來,東方家族與西蒙家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接下來的幾天裏,東方影每天都在不間斷地向西蒙澈送花,熱情攻勢,不亞於一個男人對心儀女人的追求。
如此瘋狂的舉動,大概隻有東方影那樣自信的女人才做的出來。
將一束紅玫瑰送到西蒙澈的辦公室裏,卻不見他的蹤影。見他桌子上的電腦開著,攸文芊四下張望一番,接著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木質的辦公桌上隻零星地散落著幾分文件,她動了動電腦,發現電腦設了密碼,接著她看向桌子上的資料。
有和天池的合作案,不過,這些資料她卻都沒有見過,翻閱了幾頁,攸文芊麵色一緊,天池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功,其實大部分靠的是地下的不法交易。
而這些資料赫然是天池以往做過的一些不法交易的明細,攸文芊眉心一皺,西蒙澈搜集這些動作做什麼?
資料地下壓著一些圖片,上麵是一些名貴字畫還有古董的圖片,這些東西,她曾經在國家博物館看到過。
又隨手拿了旁邊的資料,上麵是關於國外一家私人療養院的資料。這家私人療養院攸文芊並未聽說過,她又仔細地翻了幾頁。
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打開,攸文芊嚇得渾身一震,連忙將資料合上,隻匆匆地瞥了一眼療養院的名字,便裝作整理花束的模樣,道:“西蒙先生,東方小姐的花又送來了,我這就幫你插在花瓶裏。”
西蒙澈睡眼惺忪,顯然剛才他一直在休息室裏補眠,他昨天晚上並沒有回臥室。他款步走到辦公桌旁,看著神色淡然的攸文芊,又瞥了一眼桌上的資料。
坐到皮椅上,他慵懶地看著她,瞥了一眼她傷口的部位,道:“你的傷口愈合的如何?”
攸文芊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她冷淡一笑,道:“謝謝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西蒙澈則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忽然趁她不備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大手動作迅速地攀上她的衣扣。
攸文芊伸手去擋,“你又要做什麼?”他這幾日一直對她規規矩矩,怎麼,今天忽然又轉了性。
“當然是幫你檢查傷口。”西蒙澈臉色坦然,大手三兩下便將她的衣扣解開,露出她的內衣肩帶,隱約地還可以看到她胸前的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