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文芊皺了下眉頭,西蒙澈並未告訴她,他今天要去見什麼人,雖然她昨天用力地去偷聽,但是西蒙澈與達卿的對話,她聽得並不真切,她隻知道,西蒙澈與碧卡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手機突兀地震動了一下,攸文芊皺了下眉頭,接通了電話。
池靳夏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響起,“那些資料極有可能是我們在找的另一部分芯片,但是我需要時間去驗證,在我還沒有驗證成功之前,你暫時留在他身邊。”
“是,我知道了。”攸文芊聲音冰冷地說道,本想切斷電話,池靳夏卻繼續說道:“你在怪我利用他對你的感情,將你安排在他身邊?”
“我沒有。”怪他嗎?不,他們不過是在相互利用,殺死西蒙澈,毀掉西蒙家族是他們共同的目標,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利用被利用,他們有的隻是相互利用。
“一旦有新的消息,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攸文芊聲音清冷地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這邊,池靳夏看著被切斷的電話,有片刻的出神,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意識到,他用自己的雙手,親自將自己深愛的女人推離了多遠。
“真有意思,沒想到西蒙澈這麼倒黴,居然遇到一個如此狠心的女人。”東方影譏誚的聲音在池靳夏身邊響起,池靳夏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東方小姐,西蒙澈已經將你害碧卡毀容的證據搜的很齊全,你現在應該去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而不是在這裏跟我說這些風涼話。”
東方影眸光一緊,如果不是東方葉那個死丫頭出賣她,錄了音,她的計劃那麼完美,怎麼會被西蒙澈找到破綻。
而她的臉,東方影下意識地撫上自己有些暗紫的臉頰,牧怡那個臭女人,居然在那天的人皮麵具裏下了毒,現在她的臉已經開始腫脹了。
如果,她不想毀容就必須去找牧怡,而牧怡跟大哥在一起,她勢必會見到大哥。可是,一旦西蒙澈將她將碧卡毀容的證據丟給米蘭達家族,萬一米蘭達家族相信了西蒙澈的話,那米蘭達家族勢必會向東方家族討個說法,到時候,她肯定又要惹上一堆的麻煩。
“要不是你給我出這個餿主意,我怎麼會變成現在的鬼樣子?”東方影不悅地看向池靳夏,當初她因為西蒙澈而在酒吧買醉,遇到了池靳夏,並和他春風一度,後來,池靳夏答應她,隻要東方家族與他合作,他便幫她教訓西蒙澈。
現在,西蒙澈的確因為他的計劃而麵臨著與米蘭達家族為敵的風險,但是,她的處境,也隨時都會變得很被動。
“放心,就算西蒙澈有證據,溫特那個老狐狸也未必肯信。”池靳夏眸中帶著譏誚的笑意,不管是不是攸文芊將碧卡毀容,她都是米蘭達家族的一個敗筆,他們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她。
他們不放過她,西蒙澈就必須要為了保護她而付出代價。
攸文芊切斷電話之後,重新調到那個頻道。手機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那個女人傷害了小卡,但是你卻處處維護她,還阻止本將她抓走,西蒙先生,你說會給我一個交代,我很期待你的交代。”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天將碧卡毀容的人並不是芊兒,溫特先生,這個交代可以嗎?”西蒙澈沒有絲毫問道的聲音。
“西蒙先生,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證據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溫特的聲音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攸文芊必須死,不然事情不會結束。
“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她叫出來,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今天小卡為了你的離婚協議書差點兒便跳樓死了!”一個年輕的憤怒的聲音,攸文芊聞言,心中劃過一抹歉然,碧卡是最無辜的人,但是,她卻平白無故地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
“關於碧卡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抱歉?一句抱歉就可以了嗎?”年輕的聲音似是情緒很激動,“從她躺在病床上開始,你就從來沒有來看過她!在她對生活徹底絕望的時候,你卻可以毫不留情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在你眼裏,絲毫就沒有碧卡的存在,她的痛苦,她的快樂都與你無關!你滿腦子都是那個叫攸文芊的女人!”
“對我不愛的人,仁慈不過是另一種殘忍的方式,與其長痛,不如快刀斬亂麻。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解脫。”西蒙澈的聲音依舊不瘟不火,就好像事情全都與自己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