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意:敢花言巧語哄姐玩?甜言蜜語脅迫人的事兒姐就算此前不曾實踐,看的聽的還少嗎?且嚇不死你!

小禿驢的反應卻很快,眉眼迅速垂下溫柔情深的模樣,手掌也是滿懷柔情地在謝梓瀾腰上按摩起來,言語切切:“女檀越既有此心,貧僧又如何不肯?最不濟,不過是回佛前再修五百年——隻是不在今兒。”

他微微屈膝,抬起眼瞼,一雙仿佛大愛慈悲、又仿佛僅看得見眼前這一個女子的眼睛直直看進人心中,同時眉峰微蹙,略帶愧疚:“總是貧僧的錯,不該孟浪——如今女檀越身子正虛,貧僧如何舍得你去麵對暴怒的水母?”

雙手捧住謝梓瀾的手:“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些了,不管和水母陰姬如何說,貧僧都陪你。佛國陪你去,地獄也陪你熬。”

——端的情深!

謝梓瀾眨了眨眼睛,努力屏住呼吸,將臉憋得越發紅了點,同時放鬆了全身肌肉,偎依進小禿驢懷中:“好,我聽你的。”

反正她也沒想著真在這時候鬧出來。雖然什麼神水宮、什麼水母陰姬的,她通通沒聽說。可就像隱元會和天策府能給她的情報裏頭都沒有這麼一頭又會說、又會做、又還看著就養眼、讓人舍不得一刀“切”的慣犯小禿驢一般,誰知道那神水宮裏頭能出什麼人物?盛名之下有虛士,無名之人未必就好對付,她還是好生兒把聖蠍照看好,再多養出一些蠱蟲防身後方圖其他是正經!

要讓小禿驢好看也不急在一時嘛,總要把這身子的負累弄明白再說,更要緊的是,也不知道洛陽那邊戰況如何?

第6章 唐史

謝梓瀾再如何不抱希望,但如果可能,她還是想好歹把那男人的屍骨帶回去的,哪怕戰亂之下很難好全,但就算隻有一點指骨,埋在阿媽墳墓邊,於她魂靈也是一種慰藉。

那原也是她二十年的夙願,如今不過是將目標物的定位從生到死略作改變罷了。

有著這般重大事情懸心,饒是對小禿驢再如何滿意,謝梓瀾也沒有再多花功夫在逗弄他上,不過是給情絲子蠱下了指令,不讓小禿驢再有機會去禍害別人罷了——畢竟她對這小禿驢還算滿意,日後也可能還會想著要用用他,自然不願意他把自己那根東西折騰得更髒。至於要是日後謝姑娘有別的“愛好”想不起來這個小禿驢……那什麼,反正是禿驢嘛,就清心寡欲回去陪菩薩不也是應該的嗎?

總比再去□□禍害別人家的女孩兒好。

謝梓瀾給情絲子蠱下達指令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根本沒有附加時間期限。

也就是說,若非日後陰差陽錯,無花大師真的要當一輩子清心寡欲的大師了!

雖然無花現在也是一個大師。

謝梓瀾眼中的狡猾狡猾、也不知道做下多少缺德案才練就這麼一手“嫻熟手藝”、卻偏偏名不見經傳的小禿驢,其實乃是此間名滿天下的妙僧無花。無花號稱“妙僧”,又號“七絕”,乃是佛門中的名士、佛子中的翹楚,不但佛法精通,於詩詞畫書琴簫茶藝上頭,也是樣樣妙絕,武功亦是少林門下第一高才——遠不是謝梓瀾眼中那樣隻會靠□□攝魂欺哄柔弱女孩兒的家夥,隻不過因為謝梓瀾的來處能學到的武功套路、蟲蠱奇術,與無花在此間能學到的,實在相差甚遠,方才顯不出無花之能罷了。

隻可惜謝姑娘一時還沒弄清楚此間已然非彼間,方錯把大師當禿驢了。

若是真的隻是一頭禿驢,哪怕容貌再好,又如何有資格進入神水宮講經?

須知水母陰姬雖禮佛至誠,甚至誠到忘了和尚也是男人的地步;但也正是因這一“誠”,其於佛法之上亦甚有精通之處,尋常尼僧要與她講經,卻殊不夠格兒。

可憐謝姑娘此時卻還萬事不知,渾隻當神水宮是某個名聲不顯的門派,即便她在神水宮中轉悠了兩日,對於宮中弟子那種雖然和十大門派的套路都不太一樣、但也確實有獨到之處的武功也算有些了解了,也就把神水宮從“窮鄉僻壤裏頭的小門派”剔除掉。可就算是隱世門派吧,看在謝姑娘眼中也就那麼回事,這滿宮的人,即便連同每次小禿驢講經時,都會出現在水下的那個還算強大的氣息算一塊兒,謝姑娘若非五聖折其四、蟲蠱又隻剩下不太適合用在戰鬥中的一些小玩意……謝姑娘真心覺得自己能單挑所有人——或者起碼很幹脆地把這一整宮人毒翻。

現在嘛……

雖然大五聖教的輕功不敢說冠絕天下,不過那男人好歹是天策府大將啊,別的不說,弄匹裏飛沙雖不算容易,卻也不算太難。

——即使謝梓瀾有一半天策渣渣血統,但怎麼學都隻能將天策馬上技能學個半桶水,而且守城戰時也確實不適合將馬術拿出來炫耀的好處就是,裏飛沙還好好兒活著。

謝姑娘一般不屑落荒而逃,但有個必要時可以戰略性撤退的神馬在身邊,總是安心些兒的。

再加上又養出來好些個迷心蠱枯殘蠱奪命蠱的,雖然鳳凰蠱還要許久方可成型,謝梓瀾也算有了足夠的倚仗。

在這種情況下,她打聽消息時也就不免隨意了些,然後謝梓瀾就發現了,不隻是一個兩個弟子那麼說——因為神水宮宮規森嚴,據說從不讓男人進宮(中原人果然不可理喻,原來禿驢已經不算男人、被歸入“第三類人”了嗎?),而一般宮中弟子也不許出去,若隻是一個兩個的說起洛陽隻提其盛況,對於那一場幾乎席卷整個中原的戰爭一無所聞也罷了,但是十個百個,甚至連日日都要出去采辦的管事、和月月都要輪番出去巡視產業的核心弟子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