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信陰姬謝梓瀾的診斷,也是因為她對石觀音的畏懼太過根深蒂固的緣故。隻是此時神
無花簡直心塞了有木有!
謝梓瀾麵癱臉看小禿驢,可別說,小禿驢那張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連睡著時都沒忘了擺上完美悲天憫人溫柔笑的臉,扭曲起來也挺可愛的,加上一甩著蠍尾一會兒趴眉骨、一會兒枕鼻梁的小蠍子,簡直萌翻了!
謝梓瀾覺得小禿驢這毒癮也不全是壞事,眼看著又不會傷到崽崽、又不會讓他自個兒真戒不掉,偶爾來這麼可愛呆萌一下子,也珍惜挺不錯的嘛。
——才怪!
無花何等人?能不知道自己臉抽得隻怕都要扭曲了?隻是知道也忍不住罷了。方才那一場發作到底影響他對身體的掌控力,勁頭兒雖過去,也要緩上好一會子。可這並不妨礙他的觀察力好嗎?不明物那混賬麵癱臉下更混賬的滿眼笑,當誰看不出來呢?
憋屈!今兒還是正式成婚的日子呢!小禿驢回想著曾經在神水宮吃過的那幾頓肉,還真有點兒饞,可惜身體掌控力不行,不然……哼哼哼哼!
哼到第四聲,無花才悲劇地發現自己居然也成為那種要靠想象自我安慰的家夥,真是……
謝梓瀾一邊傾聽著子蠱傳來的小劇場直播,在心裏頭笑得打跌,一邊不忘好心提醒一聲:“還不擦?幹了黏住可難受了。”
無花:“!!!”
混蛋的才成親就一天踩我幾回痛腳,簡直是不揭人短不開口、不踩痛處不邁腳了有木有!到底還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啊?
可幹了黏住什麼的對於無花來說確實很恐怖,而且謝梓瀾所謂“哪裏我沒看過”的說法也足夠精確,小禿驢給謝梓瀾一打擊二雷轟的,反而炸出點兒破罐子破摔的賴皮來。果斷一掀一擺半弓起身,五穀輪回之後該幹嘛幹嘛,末了把棉布隨手扔旁邊的小竹筐裏頭去,順手蓋上馬桶蓋,理直氣壯支使謝梓瀾:“拿胰子、端水……”
謝梓瀾倒也縱容他,端水拿胰子不說,順便還幫小禿驢將蹄子搓洗擦幹了,期間不忘解釋蝶衣蠱生息蠱等靈蠱雖可愛聽話很給力,但真心與崽崽不能等同……巴拉巴拉一大通,無花伸著手很大爺地由著她服侍,等手擦幹了才慢悠悠歎一句:“你非得在這裏談話嗎?需要我給你那個椅子端杯茶不?”
這次輪到謝梓瀾點點點了:誰想在這地兒談話了啊?方才隻是遷就你啊!而且蝶衣蠱和崽崽的話題明明是你再引起來的……真是的,小禿驢啥都好,就是忒愛記仇了。
但再愛記仇的小禿驢也是自家小禿驢,還是一個揣著崽崽的寶貝驢。
謝梓瀾看一眼趴在小禿驢光腦門兒上耀武揚威的小蠍子,再看一眼自以為找回場子了眉眼得意的小禿驢,想了想,隻在賬本上添了小小一筆,特別注明不計利息:畢竟小禿驢這樣幾句言語便宜就得意洋洋的樣子雖有點兒欠抽,但以往可是見不著的。比起那個滿心盤算得亂七八糟、麵上還是八風不動的另類麵癱驢,這樣兒的也還不錯。
這麼一想,謝梓瀾心情也挺不錯的,再加上有個小崽崽旁觀,沐浴的時候沒再戳小禿驢的g點。兩人很是平和的洗漱過後,謝梓瀾動手將喜床上撒得到處都是的花生蓮子之類的吉祥果收了起來,再回小桌邊給小禿驢倒酒夾菜。
因她表現得實在乖巧,小蠍子又正好爬下來繞著無花的小拇指玩兒,無花一時不查,給謝梓瀾喂了一口根本沒煮熟的餃子不說,還答了她一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