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人,那他就應該是“自己人”啊,可他這行為,哪一點像自己人了,不會是粽子吧?!
“教主,我想問你個問題。”木小茉木木然的開口。
“問。”教主的語氣還是這麼欠扁,仿佛全天下人的都欠了他似的。記憶中,仿佛他也隻有和荊大俠、司馬謙,還有短命的被她占了身體的慕容,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是這種臉。不過上次見到他時,他對她的臉色還可以,可是這麼卻又變了,他不會是有雙重人格之類的病吧?
“其實你是粽子吧?”問出來心裏就舒坦了。
“……”
木小茉沒有轉頭,所以沒有看到,教主看她的眼神,其中的憐憫之意分外明顯。那意思,她就是一個相公被好友誤殺,好友內疚跟著自殺,然後自己瘋掉的可憐女人。
過了一會兒,吹了一會兒的山風,憐玉的思路似乎清楚了一些,或者說徹底模糊了。
他問:“你家相公掉下去了,你怎麼不跟著跳下去?”
很好,很強大!不愧是魔教教主,這麼自私的問題也問得出來。
木小茉拋了一個白眼:“本來想跳的,被司馬謙搶先了。如果我再跳下去,如果位置選得不好,不就要和司馬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嗎?我才不跳!”
也不管教主是不是被她的話弄傻了,她思考著是要不要先離開到斷崖下找找他們。又是一陣山風吹來,她微微眯眼,這山裏的風什麼時候這麼大了,都快要把她吹倒了。
意識朦朧的一刻,木小茉聽到憐玉的聲音:“還以為你真的這麼無血無淚呢,原來是故作堅強啊。”
木小茉心中一歎很想告訴他,不是她故作堅強,她隻是“累”了一晚上,又沒有吃早飯,貧血了而已。她有預感,荊大俠和司馬少爺都沒有事,或許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就又能見到他們了。
這一次昏迷,或者說昏睡,木小茉一直處於半醒半睡之間。她記得她倒下前是倒在憐玉的懷裏的,但沒想憐玉身上一點肉也沒有,磕得她骨頭都痛了,而且他這是在趕路嗎,怎麼一刻也不停的顛簸,她的骨頭都要散了。
很想出聲抗議,但她實在睜不開眼睛。
又過了很久,仿佛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什麼風寒,過度,身體嬌弱之類……
木小茉很囧,不會是縱欲過度,抵抗力下降感冒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丟臉可真的丟到異時空來了!
於是,她更不願意醒了。
又是一陣昏昏沉沉的睡,耳邊的聲音變得不耐煩,又有些擔心起來。木小茉挺想露出小白牙,出來解釋一下,她真的隻是在睡覺而已。但她實在太累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想著想著,就又睡了過去。
如此反複,有一日她仿佛聽見她家相公在叫她起床的聲音,然後,她就睜開眼睛醒了。
木小茉覺得自己挺傻的,說不定是作夢呢,也說不定是幻聽,她家相公都掉斷崖下,也許有可能再也爬不上來了。她擁著被子坐起來,環顧四周,房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打量了一下周圍,青色並不華麗的被子,原木的大床,床前不遠處有個比較精致的圓桌,桌上放著一壺誘人至極的香茶!
好吧,木小茉承認,她隻是渴了而已。
看這裏的擺設,明顯是她曾經到過的荊玄鳳的房間,就是荊府內山頭上的有間別居裏頭的那個房間。曾經她還是“表弟”的時候,在這張床上躺過。
拜當時那件囧到死的糗事的福,她對這個房間記憶深刻,或許一輩子不能相忘。
茶壺裏的茶水還是溫的,木小茉毫不客氣的倒了一杯灌進嘴裏,接著又開始倒第二杯……正在此時,房間的門輕巧的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跨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