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3)

好功夫,丁霂霆不由讚歎。

嚴靳是寂叔五年前在泰國訪友時遇到的一個泰籍華人,當時為了贖下因欠債被扣留在賭場的姐夫不得不打黑拳。擂台上他不忍出殺手反被緩過勁兒來的對手打得奄奄一息。寂叔欣賞他一身好功夫,不僅出錢替他療傷還為他姐夫贖身。從此海狼幫多了個死心塌地的追隨者,丁霂霆也多了個心腹。除了好色這個男人的通病外,嚴靳在其他方麵幾乎無懈可擊。通常,丁霂霆的床伴並不介意丟給嚴靳玩玩,甚至跟嚴靳之間也發生過類似於基友的性行為,不過都是在異常狀況下采取的非常手段。他曾將自己的老二塞進嚴靳的嘴裏製造亢奮,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讓人取出射進自己體內的子彈。還有一次是被他大哥下了迷[yào]折磨個半死,來不及找女人瀉火直接拿嚴靳開葷了。那次嚴靳很慘,不僅渾身淤青,還流了一地血,跟女人下、體被撕裂一般,他卻一聲不吭的忍了,換做旁人,丟了性命也說不定,卻也因此得到丁霂霆的賞識,對他自然比其他跟班的親近。

回頭再看那幫手下,裝屍的裝屍,趔趄的趔趄,丁霂霆不由又搖頭。這事傳出去,海狼幫可以解散各自回家帶孩子了。

女孩手腳被捆,像隻粽子被拎到跟前時,丁霂霆正為點不著火的全金打火機惱著,隨手扔了,一把揪住女孩的馬尾辮向下拉,額頭的亂發下那雙特別漂亮卻噴火的眼睛便對準了自己。他覺得不用打火機似乎也能將煙點燃。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被俘者的示弱神態,反而將頭又後仰了些,下巴於是高高的昂起,一副隨你怎麼處置就是不服氣的死樣兒。雙♪唇因激烈運動而充血,越發嫣紅,若不是緊抿著,倒讓他有了跟她接吻的欲望。可他同時知道就算沒抿著唇也不能去吻她。那雙紅唇下是足以獵殺獸類的森然利齒。

麵對麵這麼近的距離,他是頭一次仔細打量她。右額角的蝴蝶紋身讓她看上去像個被魔法困住的精靈。不得不說這小妖精長得確實美,而且屬於越看越耐看的那種。就連骨骼也是天生完美的標尺,難怪他手下那幫男人跟平日裏有所不同,揮著棒子卻沒能發揮應有的威力。

此刻女孩的臉色因脫力顯得蒼白,卻更為楚楚動人。他記得那夜決定去“惹火”,正是聽見鄰座餐桌有人說“惹火”的某位小姐歌喉如何動人,舞姿如何動人,立即被人譏諷道,“你是沒看見新來的那個小混血兒跳的舞,聽見她唱的歌,真能讓人骨頭都酥了。”

那是他第二次看見她。看見的瞬間隨即想起她曾當過床模。當床模時的她沉靜,純潔,冷傲,高貴,然而在夜總會演藝大廳變化著的燈光下跳鋼管舞時——盡管冷著臉——風情萬種。她純淨得自然,妖嬈得也自然,既有做玉女的潛質,又有做妖精的淺質。這是他對她的整體印象。

一個女人身上竟然可以同時存在柔順和桀驁,清純和妖冶兩種截然不同的質感,他覺得頗不可思議。

此刻,她就在他眼前,如此纖細的身體,仿佛輕輕一捏就會散架似的。然而打鬥起來快且狠,瞬間便能將人擊暈卻不會造成對方遺留性創傷。

君子的打法。

他大大的手掌包住她被捆縛住的小手,想象著她五指握成拳後的爆發力。“你還沒告訴我師從了哪位高人?”

她隻是仇恨地瞪著她,唇已抿成一條線。

盡管控製著她的頭,他依然感到她強烈的掙紮與抗拒。明明捉住了她,卻又感覺沒能真正捉住她。

她,似乎是不可征服的。

他不由想起在“第一櫥櫃”的更衣室內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仇恨?為什麼?他不記得自己跟她結過梁子,何來仇恨?這讓他對她的興趣陡然又增加了幾許。事實上他從未遇過帶刺的玫瑰,而且帶的似乎是毒刺。他很想拔掉它,那麼勝利的滋味會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