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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性,以沫太敏[gǎn]了,仿佛隻有罪惡和苦難。盡管她和她關係好得不一般,有些禁區是不敢觸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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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二十分時,丁霂霆已經從有些不耐煩變得極為不耐煩,甚至有發怒的傾向。在林以沫家附近負責監視的弟兄第三次報告說她沒出門,其他人也沒見出來。
而從她家打車到昆侖飯店,即使剔除紅燈因素也至少需要十五分鍾。
“有膽量!”心情不好的男人說這話時灰綠色的眸子眯了起來。不過一個混世幫的老大,還是個隻有六十幾號人的芝麻粒兒般的老大,居然無視擁有上萬幫眾、勢力驚人的丁老大的邀約!
勇氣果然很大!
跟班的從老大臉上隱隱看出風暴將至的兆頭,兩條腿都有往外挪的衝動。老大不輕易發怒,一旦發怒則很可怕,會進訓練房找人單挑,被挑上的人運氣好的臥床兩三日,運氣差的一個月都得在床上吃喝拉撒。
但是,因一個女人發怒的老大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格外令人不安的,況且老大自從接了一個電話出來後,眉頭就一直沒鬆開過。
“阿靳,你去接她!半小時之內我一定要見到她。地點,三眼貓私家會所。”
“是。”嚴靳顯然鬆了一口氣,忙不失迭的跑出去安排車和人手。
那個電話打亂了丁霂霆原有的計劃,也攪亂了他的心緒。老天似乎跟他開了個玩笑,他覺得男孩多半是三哥的,可鑒定結果出來了——DNA有多個位點的基因型不符合遺傳規律,因此並非親生關係。孰料寂叔獲悉後說了句“將錯就錯吧”。他想不通,於是寂叔細細的跟他分析了一番,擺明利害關係,似乎沒理由不采納他的建議。
他點了一根煙解悶,結果一支接一支,一發而不可收拾。豪華水晶煙灰缸內“屍”堆如山,他沒覺得不妥,倒是盤旋在他體內的煙霧堵在胸口散不掉,想吐又吐不出來。
突然就覺得很難受,他站起身,來來回回走了幾次,停下,朝保險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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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將頭發盤緊,換了身衣服下樓,正好撞見老四張晾頂著個亂糟糟的發型趕來。“老大,你千萬別生氣。我早上躲債去沒能參加行動,這不負荊請罪來了,隨你怎麼收拾。”
以沫丟下一句:“等著替我收屍。”張晾一驚,正待問個明白,被緊跟著老大下樓的楊徹和顧興延攔住。
以沫是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去見丁霂霆的。有人砸碎了她家窗玻璃,聞聲過去查看時發現一封恐嚇信。她用半分鍾做決定,一分鍾安排,然後一分鍾打理好自己,赴約。
她就這幾兩肉,拆了骨頭充數也增不了多少。丁霂霆這個王八蛋搶走她的跑跑還不夠?又想玩什麼把戲?
媽的,她還不信這個邪了!去就去!
帶上四個弟兄,她鑽進車內。沒法子,他們硬要跟著她赴湯蹈火,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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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霆坐在麻將桌後頭,桌上方的拉升燈位置很低,將他唇以上的部分籠罩在陰影裏。以沫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場壓迫過來。他隻帶了一個隨從,那個為他點過煙的年輕男人,好像叫阿靳。她感覺那天打暈自己的就是這個家夥,也在“第一櫥櫃”見過,當時他通過耳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