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楊徹是頭一回聽到她對自己柔聲細語,眼睛不由溼潤了。“以沫,我不會離開你。”
“你他媽的蠢貨!幹脆讓他們把你削成葫蘆什麼都別幹了!”以沫吼叫起來。
“嘖嘖嘖!”丁霂霆實在聽不下去。“協議!”
嚴靳連忙將牆根的文件包拿起來抽出裏麵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思:-)兔:-)網:-)
“林小姐,我沒心情看你們表演情深深雨濛濛,在這裏摁幾個手印,大家都安生。”
以沫呼吸急促,眼淚順著玉般的麵頰流了下來。
“以沫,別哭!”楊徹看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心頭一陣撕痛。
“小拇指!”丁霂霆看這小子心煩,啪的一拍桌子。
“啊!”一聲慘叫。利刃下,一截斷指脫離楊徹的身體。
一切猝不及防的迅疾。
以沫渾身顫唞,“你他媽的……活該!”急促的抽噎,呼吸越發不穩。
“是不是還想他少一根手指頭?”丁霂霆輕聲問以沫。女人哭泣的樣子他見過不少,都是為了打動他纏住他落下的假惺惺的水滴。似這種萬般不甘卻不忍牽累他人的哭法卻頭一次看到,而且還帶著對他刻骨的恨意。他所有的優越感瞬間消失,隻有陰暗的心在低聲叩問,“你征服得了她麼?”
門外飛速跑來一個人,是他的一個近身保鏢。“老大,緊急情況!”
他招手讓他靠近說話,隻聽得一句耳語“錦中庭被襲”便驀地一驚。寂叔出事了?
手下快速彙報完,他也拿定了主意。“阿靳,這裏的事交給你了!五分鍾內解決,療養院彙合。”
剛邁出一步,又頓住,一把將嚴靳揪過來,湊在他耳邊說:“不到萬不得已別傷著她。”
“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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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靳示意手下將臉色慘白的男孩拎起來站好,提一口氣凝於掌上,忽的砍下。男孩哼都沒哼便暈了過去。
他又走到以沫麵前,撓了撓頭皮。“簽還是不簽?”
“呸!”
又一掌砍下。女孩的身體軟塌下來。
他將協議書放到地上,抓起她右手大拇指在紅色印泥裏使勁摁了幾下,再一一摁到乙方空白欄上。
清晰的指紋印在上麵,他籲了一口氣,多簡單!一邊吹那些鮮紅的印記,一邊命令手下“送他們回去!”
相濡和吉滿心神不寧,等待的每一分鍾都像一年那麼漫長。當門口響起以沫的手機鈴聲,急忙衝過去開門,卻看見她和楊徹並排躺著,她身上沒見傷,楊徹卻血跡斑斑,門邊還有一隻棕色皮箱。大驚之下急忙將兩個人拖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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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霆趕到錦中庭時,火已基本被撲滅。丁霂震也在,他五分鍾前剛到,原本是來看望寂叔的,不料正好幫上忙。
寂叔命大,今早剛換了棟小樓,距離被襲擊地點隻有三十米遠。而原來那棟小樓則被炸成了一片廢墟。剛住進去療養的幾個人不幸成了替死鬼。
“看清襲擊方是什麼人了嗎?”丁霂霆問寂叔的一個保鏢。
“裝扮成修管道的工程隊進來的,都是陌生臉孔。”保鏢回憶道,“動作幹淨利落,不像一般人的作案手法。我懷疑是雇傭殺手。”
“三哥,你怎麼看?”丁霂霆轉向丁霂震。
“誰嫌疑最大就是誰幹的!”丁霂震冷著臉,“敢跟海狼幫對著幹的隻有一家!”
“嗯。走,先找寂叔。”兄弟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