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知道跑跑生病了,而且差點丟了小命。
青黴素過敏。
按理做過皮試未見陽性反應是可以掛水的,偏偏掛到半小時出現了呼吸困難、惡心、嘔吐等過敏反應。
經過醫生的救治,小家夥安然無恙了,目前仍留在醫院觀察。
丁霂震被嚇得不輕,搶救時,腿肚子直哆嗦,差點連路都走不了,是保鏢們攙扶著他才不至於摔倒。
更麻煩的事情接踵而來,跑跑醒來後煩躁不安,化身為帕瓦羅蒂,不停的叫,高亢的哭聲令聞者心驚肉跳,繼而神經衰弱。
幾乎整棟急診大樓都能聽見一個嘹亮的童聲:“我要沫沫!”
丁霂震和帶來的一幫手下輪番跪在床前,差點求他“活祖宗別號了”。一幫殺氣騰騰的男人何時這麼窘迫過?曾經砍人不帶猶豫的,爽快的如同喝完酒扔掉酒瓶子,可麵對一個小小的孩子卻笨拙的跟二愣子一般。
最終,被折磨得無計可施的丁霂震抱著腦袋,想到了丁霂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獨悲悲不如眾悲悲。
丁霂霆趕來醫院想盡辦法哄勸男孩,絲毫不見起色,隻得發揚眾悲悲主義,硬著頭皮撥通林以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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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的哭聲是最好的導航儀。以沫和相濡準確無誤的直撲某病房。
“沫沫,你怎麼才來啊!”小臉漲的通紅,聲音沙啞的小家夥向以沫伸出雙臂,仿佛受盡了委屈。
以沫深受震撼,哽咽著,將兩隻眼睛哭得像核桃、渾身發熱的兒子緊緊摟在懷裏。“跑跑,我的乖寶!沒事了,沒事了,沫沫來了!”她知道錯了,是真主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對孩子情感上的漠然和遺棄,懲罰她的同時也救贖了她。
相濡眼睛一熱,忍不住也落了淚。
丁霂震和丁霂霆兄弟倆一道站起身,像兩根長木樁戳在地上,看著抱成一團的一大一小,不知所措。
怎麼感覺這麼揪心呢?仿佛生離死別,仿佛橫刀奪愛……
丁霂霆有種眼睛遇刺的異感。曾經,母親也這樣抱過他,那是麵對父親的責罰,毅然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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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我好想你!我生病是想你想的!差點想死了!”男孩誇張的傾訴,兩隻胖胖的小手在以沫的發上一抓一放。
以沫顫唞了一下,含淚的眼睛驟然如冰刀子。跑跑隻在寒冷的季節生過病,這次居然在大熱天發燒了!罪魁禍首是誰?
她看清了他,那個同樣有著灰綠色眼眸的男人!他居然長得文質彬彬,輪廓比丁霂霆溫柔,也沒有丁霂霆那種冷峻肅殺的強大氣場和淩厲的目光,卻有某種令人窒息的氣場,目光讓人感覺到隱藏了邪惡,以及殘忍。
他是衣冠禽獸!
她心底暗罵,卻禮貌的說:“謝謝你讓我見跑跑。”仰頭看那個下流胚,笑的甜美。他似乎沒認出自己。七年前她還是個很壯實,甚至偏胖的小姑娘,而他一次趁人之危之舉,多半不會記得她。
就算記得,也會裝作不認識吧。
那麼,一起裝作毫無瓜葛吧。
她站起來走到丁霂震跟前,伸出手,明晃晃的微笑在白亮亮的燈下有著令人目眩神迷的美。“我叫林以沫。”聲音也如可口的布丁滑到對方的喉嚨裏。
女孩隻穿了家居的吊帶碎花睡裙,長度僅夠包住臀部。形態優美、纖長緊致的四肢大部分□在外。一頭潤澤黑亮的瀑布披垂於後背上,雖有些亂,卻憑添幾分自然隨意的嫵媚,尤其那雙黑葡萄般的美目,緊密而微妙的糾纏住了每個成年雄性的心。
滿室站著的男人眼裏都飛起了小火苗,閃閃爍爍,吞咽口水的動靜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