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以沫稍稍愣了一下。給錢哪,混蛋!
抱起安雅,發現她蒼白的臉上竟浮現一絲笑意。“安蔻,他好像喜歡你。”她聲若蚊蚋,但還能讓人聽得見。
“P!”以沫冷笑一聲,將安雅背上身。
倘若他喜歡她,在醫院時就不會麵目可憎的對她說那樣的話,不會接連兩次咬破她的唇,不會揉捏她敏[gǎn]的胸部,不會對她沒有一點兒羞恥感,沒有一點兒歉意,也沒有一點兒猶豫和疼惜。他對她隻有強者淩駕於弱者之上的輕狂和傲慢,看著她在痛苦中悲泣,冷靜得仿佛隻是偶見一堆枯葉被狂風暴雨席卷至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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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輛車開在他們這輛車前頭,以沫下車時,那輛車上下來的幾個男人已護在丁霂霆左右。一行七、八個男人竟沒一個人過來幫忙的,恰似一堆死木頭。
隻聽丁霂霆說:“麅子,你背這女人進去。”
“老娘自己就可以!”以沫抽出一隻胳膊阻攔,腳底不停。
丁霂霆不再堅持,雙手抄褲兜內,朝那個叫麅子的保鏢微微點頭。
月光與燈光交相輝映,女孩冷豔的臉從高大的保鏢們麵前經過,有著讓人僅看一眼就無法抗拒的誘惑和無法自持的沉淪。各個眼珠子都像被線扯住了往一個方向看。
丁霂霆對幾個保鏢的反應不悅,犀利的綠眸刺過去,於是十幾雙尾隨女孩背影的視線頗有感應的急刹住,畢恭畢敬的轉向老大。
“一秒鍾能發生很多事!”眾保鏢聽見老大的聲音帶著冰棱的銳利感鑽進耳膜,高溫時節,渾身卻都起了寒意。
丁霂霆保持一段距離,遠遠的跟在以沫後頭。他今晚穿了件米黃色T恤,下`身為棕色棉質休閑褲,在一群穿著黑色T恤保鏢的簇擁下,顯得很搶眼。
招搖過市。
所經之處空氣有凝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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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氣喘籲籲的將安雅背進急診室的病床上躺下。“大夫,我朋友被性侵犯了,下麵流血不止,急需救治!”
兩個醫生神色嚴肅的倏地站起身實施急救。
以沫沒想到安雅傷得這麼重,那死肥油竟然撕裂了她的下`身,經血和傷口的血一道流淌,異常慘烈。
縫合手術完成時,以沫也替安雅辦好了住院手續。
最初得到消息那會兒,她很想殺人!殺死死肥油!殺死“霍金剛”,殺死霍倩雯!都不是人!尤其霍倩雯,她也是女人,怎能明知安雅在行經期卻卑劣的讓她假冒處.女去滿足變態的客人?
“你怎麼能答應呢?怎麼可以!”若不是安雅體虛,她真想狠狠甩她幾個大嘴巴子。
“安蔻,我沒有你這樣的本事,更缺乏反抗的勇氣,隻能逆來順受。雯姐答應給我五千元……”
“五千元比命更重要?”以沫一拳擂在她枕邊,憤然離開病房,到外頭透氣。
安雅當然珍惜命,隻是沒料到自己那麼背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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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透氣的以沫突然想抽根煙。以前一直就想抽,一來怕相濡擔心,二來怕吸上癮開銷太大,於是硬忍住了沒碰香煙。
仰望夜空,明月皎潔。
應該被黑雲遮住才是,偏偏這麼漂亮!
以沫瞪了月亮一會兒,撤回目光,發現丁霂霆一幫人還沒走,就在一處空地上抽煙,聊天。
她想了想,掏出一張粉紅走過去,“哪位弟兄幫我買杯咖啡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老大。
“一道去喝,弟兄們也口渴了。”丁霂霆彈飛煙蒂,打個響指。
一幫人呼啦一下便走空了,地上頓時清清爽爽。隻剩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