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人敢在他麵前興風作浪了?
“……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我在問你話呢?繃著臉兒,我若是小孩子一定被你嚇哭了誒。”小妖精嬌軟的話音灌入他耳內。心似被毒蛇齧咬,痛,又似被蛇信舔舐,癢,東一下,西一下……
他惡狠狠地命令:“把後備箱打開!”
“啊?”嚴靳傻了。
“打開!”
眼見著老大將懷抱裏的那團溫香軟玉嘭的扔進了後備箱……明明摔的不是自己,卻感覺肉疼了。
【擦槍】
以沫不僅不叫疼,反而嬌笑數聲,這邊後車蓋剛合上,那邊已經自行頂開座椅爬到車廂內,躺好……
丁霂霆一低頭,正欲鑽進車,卻見小妖精手肘撐著腦袋,長腿微蜷,懶洋洋的橫臥在後座上。頂燈下那張精致如細瓷,白嫩如豆腐的臉正對著自己,目光挑釁,妖嬈魅惑。
心猝不及防的攥緊,似有觸角癢酥酥的拂過,撓了他一下。
一言不發的打個手勢,他將嚴靳攆到副駕駛座上,自己黑著臉坐到她對麵。
仿佛極不待見他,她立即轉了個身,留個背脊給他。“到地方記得抱老娘下去。”說完再無聲音,像是困了。
極具狐媚的S形曲線在微微晃動的車廂裏晃動著他的視線。他感到口渴,心底更多觸角妖嬈起來,到處分泌詭異的力量。
他咬著牙閉上眼睛,腦海裏想著島上的那一塊塊墓碑……沉積多年的樹葉,腳踏在上麵,沙沙作響……風在吹,水麵在蕩漾……
車廂內很安靜,安靜得令人感覺窒息。
快到赤壁路時,他聽到小妖精好奇的咦了一聲,睜開眼,怔住——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
本能的上去搶奪。
一聲輕響,他隻來得及罵出“靠!你這個……”便昏天黑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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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覺得今天實在不是date的好日子——丁霂震似乎很不高興,正衝一幫保鏢發火。那張臉,跟他弟弟一樣黑。
“三哥,”她猶豫的叫了一嗓子,丁霂震轉過臉來,頗感意外,但很快露出我很高興看見你的模樣。
一直攥著她胳膊的嚴靳沒好氣的連連推搡了她幾下,將她推進沙發內,並快速走到丁霂震跟前,嘀嘀咕咕附耳說話。
好吧,她想,誰叫自己剛剛闖了禍?
看著嚴靳的後腦勺,就知道他在控訴自己,但她關心的是丁霂震將作何反應?
這裏是間會客室,屋頂懸掛著施華洛世奇水晶枝形吊燈,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璀璨光芒。地上鋪著圖案奇特、價值不菲的波斯地毯。她想這些都是罪惡和血腥換來的。
手突然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握住,丁霂震的臉出現在她麵前,“沫沫,對不起,我失約了。”男人的態度很真誠。
“該我說對不起,剛才……”剛才丁霂霆身子一軟倒在她懷裏時她嚇壞了——一點=
丁霂震當做沒聽見。狼來了的故事還少嗎?這個權寂也太自以為是了,又想出什麼點子剝奪他的人生樂趣?這老頭最近很煩,不會要他禁欲吧。他難得喜歡一個女孩,想重溫一下戀愛的感覺,卻被告知不得靠近她!神經病!
“老板!”保鏢們湧進電梯,放肆地將他和女孩分開了。
他不便發火,隻好對女孩說:“抱歉,又有麻煩事要處理。你先去跟跑跑玩一會兒。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