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太不公平!他已泥足深陷、欲.火焚身,她卻淡如清風隔岸觀火,悠然來去!
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為什麼非得愛上她?不是張三,也不是李四,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一直想確認自己從未在乎過她,確認自己對她的迷戀隻是獵奇心理在作祟。可每見到她一次,他的恐懼便加深幾分——他的貪婪遠遠出乎自己的預料——不僅狂熱的迷戀上她的禸體,還狂熱的迷戀上她的靈魂!這種貪婪永無止境,卻因侵占不到,征服不了轉化為敲骨吸髓的痛,迷戀越深,痛苦越深,絕望越深。
於是他恨上了她,他得不到她的愛,怎見得她在別人懷抱裏四目相望,繾綣深情?怎見得別人品鑒她的美,擁有她晨露般的呼吸和潤玉般的身體?
他要被她逼瘋了!
他不想愛,也不想恨,他想停下來,他甚至不想做任何思考。
可他停不下來!他已經瘋了吧!
他現在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活生生的吞噬她,惡狠狠的占有她,瘋狂地折磨她,讓她痛,讓她哭,讓她品嚐由她撩起的火焰將她自己燒成灰!
血液沸騰在血管壁內,他忽然心神破碎——清醒的意識到一個慘絕人寰的現實——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連寂叔也恨上了。既然不被允許接近她,為何不讓他毀了她!眼睜睜的看她在自己麵前妖冶的綻放姿彩卻不能下手,這跟放著山珍海味不動手,隻在一旁吞咽口水有什麼區別?
他從未如此憎恨過,依照他的秉性要麼衝過去大動食指要麼掀翻桌子,毀滅這一切而不是撫著餓極了的胃傻呆呆的看!
“沫沫,我要撕裂你!”他看見自己的唇在翕動,吐出煉獄般的魔音。
“老大……”嚴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沒讓你送,我知道了。”他不耐煩地揮揮手。以她的身手,哪個男人半路上想打她主意那是找死。
“是小少爺在鬧,三哥堅持帶他回自己住處睡覺,他哭著要沫沫,鑽進壁櫥縫隙裏不出來。”
“那就把壁櫥拆了。”
“三哥就是這意思,但他表示要經過你同意。”
“這種事還來煩我?”丁霂霆憤然轉身,一怔,“臉怎麼腫了?”
嚴靳垂下頭:“三哥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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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門,就聽見丁霂震在求跑跑:“你個小東西要老子命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我這麼晚了去哪裏找沫沫?先回家,明天我們一起出去找好不好?”
“七叔叔知道,你叫他去找。”
“你先給我出來!”
“我要沫沫!”
“明天她就來了。乖,出來。”
“你騙人!早上還說沫沫會跟我們一起吃晚飯,一起睡大房間!她沒有!她生氣了!你是壞人!你是大騙子!七叔叔也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丁霂霆在原地劃了個圈,不打算進去了。“阿靳你帶人拆櫥櫃!”
“霆!”他三哥發現了他。“我有話跟你說。”
“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不,就現在!”丁霂震快步走過來,“你我是親兄弟,有些事攤開了說比較好。”
“關於沫沫?”‖思‖兔‖在‖線‖閱‖讀‖
“不,是寂叔。”丁霂震瞄了一眼嚴靳,努努嘴,讓他離開,接著勾住弟弟的肩膀帶進隔壁房間,關門。“你不覺得他老人家的手伸的太長了麼?當初扶植我當老大的是他,拉我下馬的也是他,這就算了,如今我們找什麼女人他也要管,看看你我身邊,除了手指頭數得過來的幾個貼心弟兄,哪個不聽從他的調遣?萬一他有異心,你我算是活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