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凶殘地卡住她纖細的脖子,她的脈搏跳動在他掌心裏,她的命也操控在他手心裏。
身下的軀體變柔軟了,仿佛放棄了所有抵抗,認命的化成一灘水。她的目光空洞,死一般的平靜,卻再次激怒了他,因為她突然輕蔑的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鴨!”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癲狂地叫出聲來。然而,扼住她脖子的手僵硬到無力。該死的!他根本下不了手!
有人在拚命擂門,他聽見三哥的聲音在喊:“霆,別殺死她,千萬別殺死她!我兒子在他們手裏!權寂這個老毒物不同意做交換!我兒子會被害死的!霆,你聽見嗎?不能殺死她!”
他大汗淋漓,他的雙手在顫唞。他知道寂叔為何不予妥協,因為那個孩子並非丁家的種,可是……他能拆穿這個謊言嗎?
忽然一雙長腿纏住了他的腰,小妖精柔滑的肌膚在他腰間摩挲的美妙觸♪感令他心神一蕩。“求你……求你別殺我。”他聽見她在求饒,這個死倔的女人在求他!
他驚愕的看著她成串的淚滑落眼眶。她在卑微地求他,一遍又一遍,呼吸急促而顫唞。
以沫突然想明白了,她的倔強除了維係那點可憐的自尊,還能怎樣?不照樣被踐踏成泥麼?她被這個男人粗壯的灼熱折磨得撕心裂肺時隻求速死,可她隻顧著自己解脫,跑跑怎麼辦?“徹骨”手段的殘忍她見識過,海狼幫的冷酷無情她剛剛也見識了。拒絕做交換,跑跑必死無疑。
她隻能求丁霂霆——這個無情占有她身體、帶給她撕裂般劇痛的男人能否施舍一點點悲憫給那個無辜的孩子?她不在乎犯賤一次。雙臂暫時殘廢了,可雙腿還在。
她吃力的抬起腿,忍住痛,摩挲他堅韌的腰肢。
“霆……我不想死……也不想跑跑死。你是老大,能決定很多事。你放過我就等於救了跑跑。他是你的親侄子啊,霆,求你發發善心……”
霆?她從未這麼叫過他。
丁霂霆承認自己的骨頭酥軟了,心也酥軟了。他的情感一直在跟幫規,跟理智做鬥爭。顯然,情感最終占了上風——他不要她死!她是他的女人!他愛她!他該保護她,疼愛她,怎能喪心病狂地傷害她?就算寂叔下了死命令,他也不能讓她去死。
他若真想殺死她,將她摔下地那會兒就實現了。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曾經活活摔死一頭成年的瘋馬!
他不自覺的抱起她,讓她的頭垂在自己肩膀上,讓她柔軟下來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的胸口。懷裏的這個女人柔美的身軀帶著求生的渴望貼上他,主動尋求他的保護,他如何忍心拒絕?他聽見她的心和自己的心一起跳動,那麼動聽,那麼清晰,律動在一起,就如同他倆的身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他將她摟得更緊,極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從此,與自己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再複雜的事情一旦想通透,煩躁便消失了。此刻,他被仇恨蒙蔽的愛意也瞬間複蘇了,再次感受到體內洋溢的快樂,被需要,被依賴的快樂。
“沫沫,我會想辦法救出跑跑,但是你不能回‘徹骨’身邊。海狼幫有海狼幫的原則,絕不輕易向敵人妥協。”
他熟練的將女孩脫臼的臂膀歸位,抱住她將她帶入另一個房間,那裏有柔軟的沙發,潔淨的布墊。至始至終,他倆沒有分開。他喜歡被她禁錮住的感覺,那是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陌生又渴慕的歸屬感。他溫柔地親吻她,熱情地撫摸她,懺悔他的殘暴,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