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堵牆是女人那並不堅硬的胸腔。
石杞正是毀在女人手裏了。
這個過程頗具戲劇性。
話說石杞潛回C市後,發現丁家和警方防範並未鬆動,通緝他的懸賞令四處可見,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而可供他調遣的比較靠得住的那幫人判刑的判刑,跳槽的跳槽,整個宏圖幫名存實亡了。
他必須先找個安全的落腳點。
在C市這五年,跟石杞好過的女人數不清,流水一般。拿錢和下半身結的緣自然也得靠錢和下半身維係。他成功地敲開一個貌似“深愛”自己的女人的門,通過她為自己收集不少他不方便出麵的消息。不料這女人太貪心,跟他同居不久便要挾他事成之後一定要娶她並帶她遠走高飛。石杞表麵答應,心底卻起了殺意,不想那女人也不是一般貨色,早做了兩手準備,暗中約了人等著,談不攏便將他交出去。一場架必不可免。盡管他身手不凡,卻隻打了幾下就不行了——酒裏被人下了麻藥。
以沫難免唏噓一番,因為從相濡那裏得知大師兄殺了不少人,還做毒品武器交易,罪證確鑿,無論怎麼宣判,一定是活不成了。
丁霂霆找人通融,安排以沫跟石杞見上一麵。可見了也等於沒見。石杞跟人打鬥時傷了別人自己也受了傷。有處傷口在喉部,大概傷了聲帶,沒法正常說話。腿也受了傷,是被人用輪椅推著出來見她的。
他隻嘶啞著喉嚨說了句:“我大哥真是替丁家養了個好女兒!”然後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以沫,無論她怎麼追問就是不開腔。
以沫默默坐了一會兒,最後問他我還能為你做什麼?他冷哼了兩聲,隻要求看護將他送回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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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咎由自取。沫沫,別再為這種人難過了,打起精神來。”丁霂霆柔聲相勸。“你帶著這樣一張臉去參加個人比賽,評委一定摁紅燈。”
以沫歎氣,跟一個人的性命比起來,拿不拿冠軍有那麼重要嗎?“石家這回真的絕了後,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媽媽的事,他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隻顧難過,忘了這番話會刺激丁霂霆。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丁家造的孽。
“沫沫,要我給你跪下麼?”這麼說著,他當真跪下了地。
“好了好了不談這事了。霆,今天我們換個口味,一道去吃泰國菜好不好?”她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嫣然一笑。
她的男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顧盼之間,已經對她說了好多好多心裏話。她如何忍心再說一句話令他難堪?身為後代,他倆都是犧牲品,也是幸存者,隻有好好生活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上蒼的眷顧。
丁霂霆也是這麼想的,彼此經曆了那些傷害和痛苦,如今總算雲開霧散,危機也解除了。他隻要她安心地將一切交付給他,什麼也不用擔心,他會用剩下的時光一心一意的待她好……
如果她痛,他也不好受;如果她開心,他會更愉悅。他唯一招她恨的不過是唇齒纏綿身體交疊時,他一個把持不住就會有種欲將她生吞活剝的凶殘。但那是出於滿腔的愛。自打陷入愛情後,唯有以沫能令他保持最佳狀態,成家後更加明顯——積極主動地參與市場角逐,敏銳地做出一個個有利於事業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判斷。因此,對他來說,未來,是個很美好的概念。
當晚從泰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