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被沫沫用樹枝抽過弟弟,不比你好哪兒去。再說了,我們家歐影天天燒香拜佛,從早到晚祈禱不停,所以我們家老二已經在路上了,你至今才一個。叫你們家沫沫也天天給你虔誠祈禱,不但可以幫你消災,還能添個一男半女的。”
權霆大手一揮:“恕不遠送。”
其實出門右拐上樓梯就是他三哥家,的確沒必要遠送。
跑跑是第二個過來探望的。這時他已經九歲,正是狗都嫌的年紀,不但要看個真切,還拿手摸摸,再晃動晃動。“真的不能動了?噓噓真的不能發射三米遠了?”
權霆悲憤地說:“十分之一米都不行。”
“沒關係,我等你好了以後再接著比試。”跑跑仗義地說,轉向一臉愧疚的我,“沫沫,楊徹哥哥收我做徒弟教給我一門功夫叫‘龜縮神功’,不管跟人打架還是臉朝下摔一大跤都不會出問題。如果他也願意收七叔當徒弟就好了,他就不會這麼倒黴把自己摔得跟女人一樣。”
權霆大吼一聲:“我是你爸爸,你不早從石杞那個變態那裏知道了還成天叫我七叔叔七叔叔,什麼意思你個臭小子?”
“習慣了,我不也一直叫你老婆沫沫麼,她就比你淡定多了。”
“我靠!”權霆悲憤地叫了一嗓子,灰綠色的眼眸淚花閃閃,跟我用唇語說:“就知道海狼幫不能解散,一個大男人解了權利,就跟女人變成平胸一樣會叫人看扁了,就連兒子也敢爬我腦袋上拉屎撒尿。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趕緊抱住他安慰他:“我不會爬你腦袋上拉屎拉尿。也不會讓咱們兒子爬你頭上拉屎拉尿。這日子有我在,不會沒法過。”
跑跑扯開大嗓門唱:“你就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肚皮一縮一縮。
“你在幹什麼?”權霆冷臉,一指禪問兒子。
“我在練‘龜縮神功’!看,它不見了。看,又出現了。又不見了。又出現了……”一縮一放比指揮彈簧刀還利落。
權霆看著自己下`身,悲憤不已。
我過去打跑跑屁股:“你楊徹哥哥把家傳秘籍傳給你,不是讓你顯擺或者刺激自己父親的。
更不能讓別人知道。萬一遇見個變態的,是不會讓你把根留住的。”
“沫沫,他這樣還不都是你慣的,乖寶乖寶寵得沒譜。”
“你還說我?咱倆到底誰更寵他不妨發個市民有獎投票。”
“說到底還是咱倆生得太少!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權霆用唇語一字一字的說,眼睛充血得像個暴君。
我攤手,同樣唇語回複他:“你打算怎麼著我?”
“罰!罰你給我生一打小孩!”
“如果你不擔心自己精盡人亡,我也無話可說,不就是肚皮忙碌些麼?可問題是我倆四十八種治療方法都試過,利於受胎的四十八式也都試過,至今肚皮也沒個動靜,我看還是領養幾個善良敦厚的孩子算了。壓力老大的對精神對身體都不好。看現在你這樣子,哪天我再踢你一腳,沒準你就登天了。”
“老子豁出去了!這種事就得親曆而為才完美。你更年期之前別想著領養的事。”我男人斬釘截鐵地說,當黑幫老大時的慫樣兒又暴露無疑。
“那我踢你一腳還是對的,至少能讓我休息兩個禮拜。”
“你等著雙倍奉還吧。”他忽然開懷笑了,誰都看得出他笑得挺淒慘,但很快,他額角兩道青筋,帶著男人特有的殘暴凸起來,還微微振動,似乎突然間就會釋放原生態攻擊型武器將我榨幹成一張皮。
兩周後,他恢複如常,就在他打算將造人計劃放在欲望緩解之後再做考慮時,我神奇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