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切。”

“好主意,同宿舍這麼久了我們都沒聯絡過感情呢。”某少爺邊說,邊將胳膊攬過了對方肩頭。而後者翻了下眼睛,卻難得地沒多說什麼——即使不解人情如他也知道,身邊這人今天不太正常,八成是心靈受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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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淩驍還真的是心靈受挫了,後來他找個公廁大體清了清身上血跡又臨時買身衣服換掉,接著就把自己舍友拽到一GAY吧去了。起初楊奕站在門口掃了所處環境一周,立馬發覺不對便站住了不肯挪,卓少便在旁邊撇著嘴說你個多疑症,這是我一朋友開的,能讓他給處理下傷口。

“你處理傷口非跑酒吧來?”

沒想到對方卻沉默了片刻,然後忽然轉換成了特正常的口吻說:“其實我挺久沒來了。”

楊奕挑了挑眉毛,頓悟這裏頭有內情,接著又聽那微微帶點沙的聲線繼續道:“那什麼,你等會兒稍微配合我一下。”

“你想幹嘛。”

“不幹嘛,一點小忙你要真不願幫就算了。”

於是楊奕思索著這貨也不可能真吃了自己,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態度。

兩人進去後,很快就成了全場焦點。雖然大部分人都不至於紅果果地緊迫盯人,但楊奕還是立刻覺得渾身都不爽利了。卓淩驍自然也看出了同伴身後隱冒的黑氣,無奈地拍拍對方肩膀然後領路往一個僻靜角落走去。挑了個較暗的靠牆角落坐下後,卓少又抬手找來服務員說:“你們老板在吧,跟他說有朋友找,姓卓。”

不一會兒,楊奕的視野內就出現了個西裝筆挺神情淡漠的青年,那年歲看著比他自身和卓淩驍似乎都還要小那麼點,要說是眼下這家品位考究的夜店之主,著實讓楊奕吃驚不小。

但他明麵上並沒輕率地將這情緒表露出來,隻是禮貌地在卓淩驍介紹之後與之寒暄了兩句。這個青年叫林琅,卓淩驍說他倆打小就認識,到現在都十來年了。

但三人沒說幾句,就有第四個聲音不客氣地插了進來:“喲,卓少爺大駕光臨,怎麼不事先知會一聲兒?我們也好準備得更周全一些嘛。”

“我就是臨時興起來找他敘敘舊,驚動了閔少都是罪過,怎麼敢多勞煩。”卓淩驍翹起嘴角,邊說還邊拿眼睛瞧著林琅,笑得一臉妖孽。

楊奕暗自看在眼裏,有種在圍觀豪門肥皂劇的錯覺。這下他有點明白為什麼卓淩驍平時自己不來,非要拽上自己了。敢情這在別人場子裏,萬一打起來再搬救兵就遲了——不過你就是要砸場也該挑挑日子吧,這不剛打過還一身傷呢麼。

然而腹誹歸腹誹,自己的立場他卻還是擺得很安穩的,並沒挑這時間開口給卓淩驍拆台。而那跟著林琅前來的男子則很自覺地整整衣襟挨著這位老板坐下了,林老板卻明顯有點不高興:“不是讓你在裏麵等著麼,怎麼跟出來了。”

“好些日子不見了,我也想看看當初根正苗紅的卓少爺現在是什麼模樣啊——哎喲,這麼一算,你們倆都快兩年沒見了吧,是該好好聚聚了。”說著,就叫來酒保隨口點了幾個名字。

楊奕邊聽邊暗暗瞥著桌上的單子,頓時抽了下嘴角——夠狠,這是要把店裏最貴的前五個品種依次開了啊。也不知道這錢最後會是誰付,他立馬用手肘碰了下卓淩驍,想用眼神跟對方通通底。結果那貨還在跟林琅眉來眼去,壓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開口就接:“是挺久了。你跟這家夥處得還順?”

林琅眼中微動,卻被旁邊那個明顯誌在攪局的搶先答道:“比他當初跟你處得順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