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蔚然確信自己這回沒做錯任何事，而且已經盡量避免去刺激他了，所以……雖然真想問……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頭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卓某人居然主動開口了：“喂，月成夕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唔……”楊小叔頓覺這是個平複某人情緒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於是調動起所有腦細胞開始仔細斟酌起措辭來。
“唔什麼唔，幹脆點。”卓淩驍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於是楊蔚然一咬牙吐出來兩個字：“好人。”
“……發卡嗎你這是。”
“這，畢竟當初隻是代班一周而已，接觸不是很多。”
“……那你們以後多接觸一下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哦……啊！？”
“啊你妹。”
“不是，你這是……怎麼了？”楊蔚然終於驚得睡不住，一下翻過來支起了上半身。
而卓淩驍也隨之回過頭來：“你不是老抱怨我太霸道不給選擇權，覺得沒自由？我改了，高興嗎。”
“說改……哪有你這樣改的……”
“月成夕喜歡你，大概很早就是。”
“哦，那比你早……啊！？”
“啊你妹啊！”終於顯出了煩躁表情，卓淩驍突然整個坐了起來大聲道，“你敢說點別的嗎！”
“你才是今晚說話太奇怪了好麼，我覺得莫名其妙嘛！”
“不就是公平競爭，有什麼好莫名其妙的！”
“……啊？”
“所以都說了，啊你妹啊！”
卓淩驍顯然已經炸了，胸口的起伏變得不太規律。
楊蔚然看著這樣的對方，三秒，五秒，然後漸漸無奈地笑起來：“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月成夕公平競爭？”
“……”某人扭開臉的速度快得長發甩出了一道利落的弧。
“淩驍？”
“……”
“噗……”
“笑你妹夫，找虐嗎。”
雖然被赤果果地威脅了，此刻某小叔卻還是忍不住一個勁兒地笑：“你……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會想到這一茬的？”
——腦袋裏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想法，楊蔚然覺得這對卓少爺的思考回路而言真的是個奇跡。
“……如你所說，月成夕是個好人。所以我才從五十年代起就討厭他到現在。”煩躁地將一隻手覆向額頭埋入發間，卓淩驍用力閉了閉眼，“我跟他打得最多，後來還是攻防時的死敵，所以我了解他說不定其實比你都多。
老實說，我也知道你們才是一類人。
無論是年齡層次、觀念、性格甚至工作領域……他都跟你更接近。”
“……所以你覺得他更合適我？”
“如果不是因為你當初已婚，說不定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嗯……說不定。”
聽著這樣的回答，卓淩驍覺得喉嚨一下變得幹澀，以致再也接不下話。
所以繼續說話的依舊是楊蔚然：“但是他知難而退了，現在跟我在一起的是你。”
“……”
從後麵伸出手環住了卓淩驍的腰，並將臉靠到他背上。楊蔚然閉眼，這動作讓他的睫毛掃過了對方的皮膚：“其實……我仍然不覺得你當初的做法是對的，直到現在也還是覺得如果要麵對阿玳，我有愧……雖然每次看著卓然，心情都複雜得難以解釋。
“呆咩……”
“但是過了這麼久也總算明白，很多事並不能用簡單的對錯去區分，人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