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溫暖的屋子,外麵的空氣讓人一下子清醒了起來。騎上自行車,燕兒跳上了後座。夜晚的城市很安靜,我們騎著自行車沿著沒有盡頭的馬路隨心所欲的遊蕩著,燕兒坐在後座上,雙手摟著我的腰,腦袋輕輕靠在我的後背上。我們像一對夜的精靈,穿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昏黃的路燈被高大的樹木遮擋著,把初冬斑駁的身影印在了平整的馬路上,讓人有一種在畫中行走的幻覺。
筆直的長安街燈火輝煌,西單、王府井、東單。安靜的馬路上不時有小貓小狗穿行,路邊有一個流浪漢警惕地看著我們,他在垃圾桶裏點著樹葉取暖。
“為什麼有的人沒有房子住,有的人卻住著這麼大的一個院子?”燕兒有點感傷。“流浪漢多可憐啊。整天一個人,沒有飯吃,也沒有愛情。北京的冬天好冷啊。”
我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相互溫暖著,冰冷堅硬的馬路上的都留下了我們愛情的溫暖印跡。
有燕兒在,我的整個身體裏都是溫暖的,每天晚上我們都相互擁抱在一起,躲在溫暖的被窩裏,瘋狂著做著愛,絲毫不覺得疲憊,我們的汗液濕透了床單,我的身體裏有用不完的激情和精子。寬大的房子裏充斥著性欲的氣息,我們在一起呻吟,我們在一起說著髒話,我們在一起忘記了天荒地老、歲月無情。那一架古老的鋼琴和一整牆的書籍就是我們忠實的仆人,偶爾會為我們糜爛的生活增加點情趣。
這真是一個聲色犬馬的冬天。我們整天膩在一起,有的時候我們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白天上著無聊的會計課,我基本上到了教室倒頭就睡,下了課我們騎上自行車就回家,而所有的考試似乎也變得容易起來。
這樣的日子真是幸福極了。
整個冬天,我的腦袋裏充滿了燕兒光著身子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畫麵。燕兒的屁股似乎越來越大了,她喜歡在暖和的屋子裏光著身子晃悠。有一次,她竟然興奮的打開了窗戶,指著外麵說“快看啊!外麵下雪了呀!”嚇得我趕緊起身拉上窗簾,生怕萬一被哪個鄰居看見,把我們當賣淫嫖娼的給舉報了。
也許在燕兒的意識裏,在我眼前光著身子晃來晃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