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說是哪家的的公子了,能讓我們慈兒如此這般,蘭姨答應了,也得負責任的了解清楚不是?”
“是……是兆佳浩遠!”慈兒有些吱唔,卻攸地突然堅定起來,小臉堅毅的一動不動的緊盯著我。
我不思置信的瞪大眼,捂上唇,嚇得出一身的冷汗,心怦然直跳,迷蒙的求證道“浩遠?!
“可是……可是……表哥?”我是多麼的希望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腦子中突然像斷了根筋,怎麼也接不上來。
“是,是他”慈兒眼中淚光閃動,顯然我這模樣,也使得她的心也被狠擊了一拳,卻又是意料中的一拳。
我是真的受了驚嚇了,憶慈在我心中,一直是晚輩,小孩子般的地位,而浩遠,那記憶中遙遠的人,竟與她……
真真不可思議,我不知道何時憶慈走掉,不知道我何時站起身,何時洗涮,甚至不知道何時入的睡。
直到現在,在這白晃晃的太陽下,還有些昏昏入睡。
這人生真是太可笑,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如今,竟要在一起,這事兒,竟然還需我助一臂之力。我想笑,卻隻漾出淡淡的苦澀和無奈。
府裏如同鬼魅般的沉寂,大家都似乎少了聲音,人人都不正常了,連憶慈這般柔軟溫婉的人兒都這樣了,其它人,還能想不通麼。
二位姐姐自沒得到我回複,有意無意,盡管是一府之中,卻似斷了線般的生活,但總歸還是沒有做絕,這不還在府裏住著麼,這戰還得拉鋸下去,不是麼
“夫人,大小姐是在早些年前,在府裏碰到過幾次兆佳統領,那時她還年少,原來這事兒,也非一日之寒呢”
江濤混身熱氣進了屋,不斷的冒汗,卻一動不動的彙報。
我眯眯眼,微仰頭看向那牆角的蒼天大樹,慈兒一切,都可以理解和連貫起來了,隻是這樹都長高變化了,那人呢。
“夫人,這事奴才以為還是不管為妙”
“我又何嚐不知,那丫頭動的心思,驚天動地”
“夫人勿需發愁,大小姐冷靜下來,自會想明白的”
“希望如此,江濤,以你看,她像是一時的衝動麼”
這事兒一明了,府裏的眾人都心知肚明,這丫頭外柔內剛,定是不會妥協的。
頭痛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濤在一旁微歎了口氣,臉色凝重,擔憂看著我道“夫人,這事兒,您打算怎麼辦?”
嗬,這事兒,不管如何,我還能逃得掉麼。這一府子裏的人,都眼巴巴瞅著我呢。
“先放著吧”
一陣腰酸,我止住起身的舉動,小臉都糾到一起,本一入夏,這身子是大好的。
“出動走走吧,再躺下去,人都快要發黴了”
以前覺得這院子還素雅僻靜,這會,光隻那樹,就讓人喘不過氣,尤其是在這酷署的天氣裏。
一路出府,園子裏頭,鳳蘭棲蘭和姨娘正坐在亭子裏議事,無一外乎的,這一群人,看到我眼光刷的轉開了去,尤其是鳳蘭,那臉快要滴出紅來,羞愧不已。
額娘的病又重了,探視一番,喚人留下藥,無奈退身。→思→兔→在→線→閱→讀→
“側福晉,原以為回來能圖個清靜的,誰想比在府裏還麻煩,看您還沒過幾天清心日子,這才養好的病又犯了,你說,這不懂事兒的人怎麼就這麼多呢”
“還嫌我不夠煩嗎,這事兒能說懂事兒就解決了?不發生了?那丫頭平日裏啥性子?”我疲倦的瞪了冬香一眼。
“奴婢這不是怕您傷神麼”
“快去把馬牽出來吧,今日出去,就別說這鬧心的事了”說著已經出了府,春蘭已撐了傘擋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