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陸小鳳道:“趙府的催命符是《秦王秋巡圖》,我們本以為趙府財務的消失隻是障眼法,可我後來仔細想想,又想到你總是懷疑唐門的作風,便不由去想,是不是我想的太多,其實這個案子根本就是兩個人做的。”
陸小鳳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鎖住金九齡:“你要錢,而對方要趙府的命。”
“可你永遠也無法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趙府的命。”金九齡按住那副圖輕笑,“陸小鳳,如果你別總是那麼愛管閑事,或許還能保住你的命。”
金九齡露出了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端著自己的酒杯飲下。他剛想說什麼,突然樓下一片喧嘩。金九齡聞聲皺眉,他剛想叫人詢問,這逐鳳樓的掌櫃便先猛地衝進屋子,瞥了一眼陸小鳳後,急急走向金九齡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金九齡聞言臉色一變,猛地轉向陸小鳳,而端著酒杯的男人則是挑了挑眉毛:“怎麼出事了?我這人運氣慣來不錯,你想殺我估計要費點功夫。”
金九齡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臉色發青道:“你什麼時候動了酒壺!”
陸小鳳撥弄著那酒壺微微一笑:“我和朱亭是朋友,和唐雨關係也不錯。”說著他撥了撥酒壺,“想這種裝毒酒的小玩意,我還真早就見過。”說著,男人用手指輕輕撥了一下後蓋,“你看,隻要這樣——有毒和沒毒的會直接倒轉。”
陸小鳳轉頭冷冷看向金九齡:“若你不懷有殺意,此刻也不會受此一遭。”
金九齡牙齜目裂,伸手就猛地推開門扉,飛身而逃。陸小鳳見狀,即刻追上,卻不想剛剛落地,就見金九齡未能扛過毒發,倒在了樓梯上。
陸小鳳顧不得其他,抓住他的手急問道:“薛冰在哪兒!?”
金九齡雙目凸出,嘴角流出血沫,他掙紮露出抹狠戾的笑:“你、永遠、別想——”
他最終沒有說完,死在了這冰冷的地板上。
陸小鳳伸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跡,苦笑道:“七步斷腸紅,你若心存一點善意,我也不至於相救也救不了你。”
陸小鳳還為來得及合上金九齡的眼睛,一名紅衣少女挾持一名白衣青年不知從後方那一處破門而入,驚起無數在這神秘銷金窟的客人一陣恐慌。
男女的尖叫沒能引起陸小鳳的關注,引起陸小鳳關注的是那一雙繡著貓頭鷹的紅鞋子。他站在樓梯拐角見,驚喜不已:“薛冰!”
第十八回
薛冰自然也望見了陸小鳳,她當下便歡喜的想要過去,卻在踏出的第一步想起了自己手裏的人質。當下勒住了他,冷冷道,“唐雨在他的手裏,陸小鳳你在這兒正好,我們拿他去換唐雨。”
白衣青年咬牙切齒,“你休想。”
薛冰臉色一沉,當下手中力道就又是一緊,陸小鳳見狀連忙攔下薛冰,薛冰的心狠他早有體會,若真讓薛冰將白衣青年殺人,想來要救出唐雨更難。
陸小鳳當下道:“他不願意,自然有人願意。畢竟南王世子的命可比唐雨精貴多了,我說的對嗎?世子殿下。”
白衣青年的臉色陡然一遍,陸小鳳卻笑嘻嘻道:“有能力開逐鳳樓的人不多,可在這個當口會綁唐雨的的逐鳳樓東家,自然便隻有世子您了。”
“將唐雨交給我們吧,我想你也不願意南王府密謀叛亂的事情天下皆知吧。”
白衣青年臉色陡然一遍:“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陸小鳳玩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閣下殺了撞破閣下密謀的那位畫師,自然就該想到這個秘密是守不住的。即便閣下用金九齡支走了沈千秋,也該知道天下也絕不會隻有一個沈千秋。”
白衣青年冷冷道:“可你除了沈千秋並沒有找過別人。”
陸小鳳微笑道:“我是沒有,可大娘有。”
白衣青年驚怒:“你們是詐吵!”
“自然。”陸小鳳又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證第二個沈千秋的安全,也才能讓金九齡更放心的動手不是嗎?”
白衣青年臉色鐵青,冷笑道:“成王敗寇,我做事不夠仔細,敗了我自認倒黴。不過有唐家堡的四小姐,西門吹雪的血親給我做陪葬也不錯。”
陸小鳳卻搖了搖頭:“雖說我猜到了南王府要謀反,可我不明白,為什麼葉孤城會參與其中?”
白衣青年譏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薛冰氣急:“因為你不說,我就會殺了你!”
白衣青年譏笑更甚:“哦,可我還沒來得及謀反呢,你殺了我可是殺了皇親。想來即便薛家再勢大,也大不過朝廷的萬千鐵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