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你找死是吧,非讓我當場找人弄死你,你才滿意是不是!”
翟金瀚看著自己褲腿上一個大鞋印子,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
新仇舊怨,一起湧上心頭。
“嗬嗬噠,要不是和諧社會,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我早弄死你了!”
張小凡嘴炮向來無敵。
“我說你有這個本事嗎?別人和我爭也算了,你一破山溝裏出來的,你有什麼資本?嗯?全身上下衣服都不超過一百塊錢的垃圾!”
他說著一把扯過張小凡的西服外套,吼道:“不知道從哪買來的贗品吧,還在這裝大尾巴狼?什麼叫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你以為你穿個西裝就是富二代了?我看看這破西服多少錢!”
翟金瀚的手摸到了價簽,他隻看了一眼,囂張的表情瞬間凝固。
五萬八?
我是不是眼花了,多數了好幾個零!
他使勁兒揉揉眼睛,不可思議地再看了看,的確,五萬八!
58,000!
“怎麼,要不要我把褲子脫了再給你看看?”
張小凡戲謔地說,滿堂登時哄堂大笑!
翟金瀚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今天真是丟了大人了!
“翟金瀚,可以讓我說幾句嗎?”
紀筱雪的聲音忽然透過麥克風,在整個音樂廳響了起來。
正在爭執的兩人同時一愣。
“筱雪,我……”
翟金瀚不由得鬆開了手。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不是對你很有好感。因為你天生就帶著富家公子的那種傲慢,這樣讓我很反感。我們生在一個優越的家庭,這不是我們驕傲的資本,也不是我們努力的結果。”
紀筱雪短短幾句,便說的眾人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許多人更是默默不語。
說的太對,太對了啊……
“個人的素質,不應由家庭評判。他可能現在還很弱小,那是他沒有與我們一樣的資源。如果他和我們的家境對等,也許會比你走得遠得多。”
翟金瀚全身血液一瞬間湧上頭,徹底忘了剛才裝出來的儒雅,憤怒地指著張小凡吼道:“你說的是他麼?這個鄉巴佬?!可笑!”
“在你說出來鄉巴佬這句話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垃圾。”
張小凡淡漠地道。
“你少在這放屁!”
翟金瀚唾沫橫飛:“要不是有盛千羽,你早就被弄死百八十遍了,你當你是什麼,你不過搭了順風梯,反倒在這教育起我了?你有什麼本事?你臉呢?”
“那盛千羽就是白癡?我如果沒有本事,他一個豪門大少,能隨意與我來往?你腦子呢?讓豬拱了?”
“可以聽我說嗎?”
紀筱雪溫和地打斷,但此時她的臉上沒有表情,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在刻意壓製火氣。
“我並沒有刻意的指誰,但我今天必須要回應你的表白,也要回應你對我時有時無散發出來的曖昧信號。翟金瀚,我真的真的不喜歡你,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
翟金瀚從頭皮涼到腳趾。
全身血液都仿佛被凍結!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但他還仍舊抱有一絲希望。
可是現在,紀筱雪的話,卻將這一切都無情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