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怔了一怔：“什，什麼意思？”
潘美芸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慢慢踱步。
一邊踱步，一邊慢慢地說：“我先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的告訴我。”
“好。”
張小凡十分嚴肅地道。
“金氏財閥的小兒子，金瀚失蹤了，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沒有失蹤。”
張小凡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他死了。”
潘美芸的眼神一瞬間就直了。
“死了？！”
“是。死了。我做的。”
“你怎麼做到的？！”
潘美芸表情十分震駭。
“秘密。”
張小凡硬邦邦地吐出了兩個字。
談話頓時陷入僵局。
潘美芸的身體繃直了幾分鍾，才逐漸舒緩下來。
“好，那我不問了。”
潘美芸舒了口氣，道：
“因為這件事，現在是無頭公案，金天印暫時沒法做什麼，但是畢竟這個紀筱玥的身份是，筱雪的姐姐。雖然，我們沒有這個女兒，對吧，但是畢竟事情牽涉到了筱雪。金天印恨屋及烏，把怒火傾瀉到了老紀的集團……”
“所以，紀叔叔的集團，現在是相當於被金天印製裁了，對麼？”
“對。”
潘美芸愁雲密布地道：“金氏財閥，它之所以是財閥，就在於它幾乎是全行業都有涉及，而且都做的不錯。尤其是在日化行業，金氏財閥的能量，一句話，原本我們的幾家供貨商紛紛反水，下季度的出貨直接崩盤……”
“老紀愁的飯都吃不下，公司原本蒸蒸日上，結果現在股價暴跌，據說已經召開了幾次的股東大會，好幾個合作十多年的股東都要求撤資，董事會也開始要求重新選舉董事長。”
“大家都很清楚金氏財閥的矛頭是什麼，也許換掉他，金氏財閥就能放過集團，大家都還有一條生路……不然的話，隻能是守著這條破船，等著一起沉到海底，再也無法上岸。”
潘美芸悲哀地道：“小凡，你就當幫幫我們不好嗎？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放棄那個朋友，但是現在我們的集團到現在的結局，你就看在筱雪的麵子上，能不能幫我們爭取爭取？”
“老紀已經五十了，如果這次被人打趴下，他還有幾個時間去創業？而且在金氏財閥的威逼之下，還有哪個人願意合作，願意給他注資？”
房間外，潘美芸慷慨陳詞，聲淚俱下。
房間內，紀筱雪低聲啜泣，紀瑞龍默默流淚。
張小凡沉默不言。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道：“阿姨，實不相瞞，我這個朋友，他的公司也即將破產，而且，紀叔叔的公司因我而起，但他剛剛因為保護我的家人，被人打成重傷，差點死在對方手裏。您說，如果換做是您，您會立刻將他舍棄嗎？”
“小凡！”
就在這時，紀瑞龍忽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張小凡站起身來。
“這件事我思考了一下，的確是我唐突了。但是我的確是需要這一份訂單。你看這樣行不行？無論我集團這次銷售的利潤賺了多少，我都和他五五分成！等到下一次的時候，我再發布一個聲明，就說我轉讓了銷售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