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林星波的車逐漸遠去，張小凡才將目光收了回來，望著何智山道：“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來聊聊何少爺的事情了？”
“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何智山現在是橫下一條心了，反正兒子都差不多殘廢了，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到時候張小凡大不了再收拾他一頓，等他逃過這一劫，看看誰能笑到最後！他傾盡北皇集團之力，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張小凡？！
他以為，張小凡最多也就是把何少棠再狠打一頓。
但是他忽視了，或者說，低估了張小凡對何少棠的恨意。
已經是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了！
何少棠不死，誰都不消停！
“好，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是吧？”
張小凡衝著現在槍都拿不穩的司天建努了下嘴道：“你，去給我把何少棠一槍崩了。你不殺了何少棠，我就殺了何智山。”
司天建震愕！
他端著槍，不可思議地瞪著何智山。
在等著何智山下令！
何智山雙唇煞白，渾然沒想到張小凡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當場槍殺自己兒子！
這話傳出去，他還做不做人了！
北皇集團的諸多元老也都會分崩離析的！
“張先生，這……”
“這就是條件。”張小凡森然道：“你和他，隻能活一個。到底是留下一個殘廢苟活世間，隨時被人掐死，還是留下你這北皇集團的董事長，為你兒子報仇，你自己選擇吧！”
“你，你說什麼？留下我，為我兒子報仇，這什麼意思！”
何智山呼吸都如被掐住一般，這是什麼話？
他明知道自己是報仇，還！
還留下自己？
這不是戲耍自己，就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麼？何董，你一定會為自己兒子報仇的，對吧？”
張小凡似笑非笑地道。
何智山整個人都打了個寒噤：“沒，沒有，張先生，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為這個小畜生報仇，你看我自己出手都把他給打殘廢了，他還敢出去惹禍，惹到您的頭上，說句實話，這種性格，不死在這也死在別人手上，不如我親手弄死他！”
張小凡歎了口氣，感慨地道：“何董深明大義，願意為民除害，張小凡內心十分感動，也十分想滿足您這個願望。來，那個死什麼玩意，你把手槍給何董，讓何董親手來消滅這個畜生。”
司天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又不能不出手，現在張小凡的命令簡直就是鐵律，他隻能一步步走過去，顫抖著將手槍緩緩遞到了何智山的手裏！
何智山握住手槍，一步一步朝著擔架床上走去。
何少棠在漫天雪花飛舞之下，幾乎已經看不清楚本人了。
被一層厚厚的雪花覆蓋。
再這麼下去，不被一槍崩死也得凍死了。
張小凡望著何少棠，如果換成是之前，沒有經曆過這麼多，也沒有得到天庭淘寶店的他，他即便是如此的深仇大恨，恐怕也會心生憐憫。
可是現在，他隻有冷漠。
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和家人的殘忍。
這是張小凡得出來的鐵律。
他當時對何少棠的一絲善念，導致了今天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