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靜。
“你說你這人怎麼造孽,老鴇為了錢都把自己認的幹兒子給賣了……你現在嗚嗚叫喚,難道還想回到她身邊去嗎?她隻認錢,你也受得了?”
聽著蕭雨霖這樣道,其實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孔小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白癡!
誰不愛錢啊?隻有從出身就有很多錢的人比如蕭雨霖這樣的人才會揮金如土,他被賣他認,賣給這個蕭色狼他也認,他不覺得跟他走就是世界末日。再說了,他被帶到王府做打雜,有機會了他還是可以逃出來的嘛!她隻是可惜了她藏在床下那罐子攢了幾年的銅板,那是他孔小樹全部家當,如今走得這麼急,連件衣服都不讓他回去收拾,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到他屋裏睡覺的夥計!
一想到這個他覺得心疼,那可是他的辛苦錢啊,他真的恨死蕭雨霖了,這個人是不是頭腦有問題?放著如花似玉的飄香和香雲不要,要他一個打雜地幹什麼?
“不過其實說起來,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幫你贖身,不過是你這小子倒是還有幾分傲骨!把你帶在身邊幾年,還能把你培養成一個忠心的奴仆,這點倒是不錯的!”
孔小樹聽得磨牙,臭蕭色狼,找死嗎?就敢在他被綁被點穴的情況說這樣的話,有本事就解開他,他要跟他拚命,打不過也要打,讓蕭雨霖知道,他孔小樹什麼沒有就是一身對他不爽的脾氣在!
“看你怪難受的,反正你也出不了聲,幫你扯掉這塊爛布要不要啊?”
蕭雨霖不知道幹嘛又這麼好心對他,看著他的手說著就來,孔小樹瞬間瞪大了眸子,一副要吃人的嘴臉。
馬車裏有一盞可照明的小燈籠,此時正因為顛簸的道路搖搖晃晃,孔小樹這模樣倒是有幾分媲美僵屍,隻是他自己看不見而已。
第21節:彼此看誰都不順眼
見他不買賬,蕭雨霖又把手收了回來,一邊飲著臨別時那些姐妹送來的花酒,抿盡一口之後道,“本王也沒想到你原來還有這樣的癖好,我還想記得你嘴裏這塊布是陳大漢腰上的抹布吧……這樣一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陳大漢在廚房裏做事,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蔥花大蒜味,那灶火又大,他別這抹布又擦灶台又擦汗的,味道應該不錯哦……”
孔小樹當即瞪圓了眼,臉色瞥得青一塊紫一塊地,他早知道陳大漢什麼人了,可是這話經過蕭雨霖的嘴一說出來,胃裏還是禁不住一陣劇烈翻騰,一股股地酸意湧上了嗓子眼,卻被那塊布堵著吐不出,而胃裏還在翻江倒海地折騰,眼看他就要從鼻孔裏把那些嘔吐物噴出來了,蕭雨霖這才哈哈大笑著把他一把抓到窗口,將他嘴裏的抹布扯開扔掉。
孔小樹被腦中那些回憶整的,趴在窗口吐了個七暈八素,胃裏什麼都吐完了,還在不斷地吐著酸水。
身後的嗤笑聲在他耳邊響的尤為刺耳,孔小樹現在渾身無力,而且還被綁著,他實在沒有辦法回頭去跟那個男人拚命,他隻能在心裏將這個臭男人一下下地淩遲,幻想著將他那張害人的俊臉劃爛,最後再把他那個害得女人欲仙欲死的玩意剁了喂狗,除了在心裏不斷地咒罵這個男人快點死掉,他又不得不被眼下連回到馬車都不能自己幫自己一把的窘境煩躁著。
正當她被窗框邊緣勒得胸骨作疼的時候,身後的人忽然將他一把拽了回去。
蕭雨霖的動作很是粗魯,一點沒有他在翠香樓時對待飄香和香雲那麼溫柔,孔小樹被他一拉就朝著馬車的角落撞去,他本來就瘦,這一下簡直就是拿骨頭去裝木頭,痛得他一下子滾出了淚光。
或許是對他這副身子骨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些詫異,蕭雨霖這時回過頭來看他,一瞥他眼中的淚水,厭惡地罵道,“虧你還是個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這點痛都吃不得,流什麼馬尿啊真是……”
孔小樹此刻真想大巴掌扇他,他自己有武功好不好,不知道一個動作都比常人大許多嗎?再說他也不信蕭雨霖會好心對待他,擺明就是在為這段無聊的旅途找樂子,他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孔小樹的痛苦之上,還敢大言不慚地笑話他不像個男人?
他哪一點不像男人了?他若是能說話他真想問問看?不就是沒有男人下麵那玩意嗎?切~~
第22節:初來乍到不知情況
孔小樹是太累了,經過了一天的辛苦,晚上還在生死一線間徘徊,撿回一條小命還不待喘氣,就被老鴇賣給了自己最討厭的人進王府去做打雜,這一路上又被五花大綁地殘忍對待,折騰到半夜,孔小樹已然體力不支地昏睡在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