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瞧瞧!”這話是岸邊洗罷衣服上岸的大姐,正巧聽見,馬車可是很有錢的人家才有的行走工具,一般的有錢人也還是個轎子,那馬匹都不知道值多少銀子呢!當然要去看看。

小樹不好拒絕,隻能帶著大姐跟在大牛哥後麵,朝著山下走去。

去到那裏才發現,也不知道是誰招來了左鄰右裏,一村子的人都圍著馬車像欣賞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指點著,議論著。

孔小樹眼前也是一亮,雖然大牛哥說沒有恢複到原貌,但是馬車如新的感覺還是有的,一定是大牛哥利用山上的野核桃榨出的油刷過馬車的輪廓防腐,色澤在薄薄的冬日陽光下顯得異常光鮮亮麗,馬車本來就是蕭雨霖的座駕,代表的是皇親貴胄王爺的身份,古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馬車不複最初的華麗也同樣讓村子裏從未見過什麼叫軟塌,什麼叫梨花木,什麼叫一個馬車裏的空間都比他們的臥室還寬敞舒服,就足夠讓他們圍著馬車議論好幾天。

牛嬸被大夥簇擁著也跑來看,一見這馬車臉色就是一沉,她沒有其他人那麼興奮,反而是拉著大牛去了一旁問話。

“你當初說她在山裏迷路,你帶她回來時我隻是聽你說她有輛馬車,可是這馬車,瞧著這麼富貴,小樹可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嗎?”

“娘,你在擔心什麼?”大牛沒有深思牛嬸的擔憂,目光隻是落在孔小樹莞爾的臉側,看著她高興,他心裏激動,可見,他並沒有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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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如此笨拙,牛嬸急得要命,“哎呀,我的傻兒子啊,你娘是說……小樹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她到底是受了什麼欺負或者是得罪了誰才會這樣跑出來?不然放著大好的日子逃跑做什麼?”

“娘你的意思是,小樹在那個有錢人家呆不下去才逃走的?”大牛錯愕地看了一眼孔小樹,不敢置信。

“你瞧她醒來才知道她懷著孩子,我平日裏問她可有夫君,她又搖頭說沒有,這不是明擺著她是未婚先……哎……我怎麼說的出口……”礙於禮教,牛嬸沒敢大肆說出那些不堪的想法,雙眼裏卻含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就算她是未婚先……”大牛也卡了卡,咳嗽道,“那又怎麼樣?難道娘現在嫌棄小妹不檢點要攆人家走嗎?”

如果娘說的是事實,他就更該好好保護小妹了,在外界受了那麼多的白眼和歧視,在這個村子裏若還是不得人喜愛,小妹一定會想不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外麵的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你後天不是出去賣炭嗎?你就在街上打聽打聽,看看幾個月前哪家有姑娘走丟了!”

“哦……”大牛很不情願地應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當聽說小樹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心裏就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離家出走的?真如娘所說的那樣嗎?真是越想心裏越糾結。

第415節:分別的日子裏5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已經進入寒冬的天氣,山裏的冬天比外麵更冷更低溫。

孔小樹裹著狼皮外衣,頂著已經很明顯的肚子,嫻熟地生著灶火。

這段時間變得很懶很嗜睡,也不知道肚子裏的小寶寶隨誰的性子這麼乖巧又這麼懂事,孔小樹時常幻想著小寶貝的長相,真希望他能聰明的隨了它的父親,這倒不是她用來思念蕭雨霖的方式,隻是覺得,像他會很好看。

她就不行,至今還是黑黃的,幹瘦的,牛嬸說給她的一件睡衣自己穿都能穿到孩子出世,這不是明顯說她不夠胖,肥胎不肥人。

所以她不好看,還是不要像她比較好。

大牛哥這段日子的炭銷量比較好,經常斷銷,覺得他每天這樣來回奔波既辛苦又勞累,孔小樹把馬車的頂篷給拆了,讓大牛拿它當板車拉炭,一次就是大牛五天的銷量,他也不用每天跑回來。人人都讚這主意好,一下子就有幾戶人家搭了便車,又把馬車改裝了幾下,大夥齊力推車出山,省時省力。

除了賣炭的收入,幾個月下來,牛嬸和她都繡了一些手帕絲巾的玩意一並給他帶出去換回過年的食材。

今天遇見早歸的隔壁大叔,說大牛哥今晚回來,走幾個時辰的山路一定又冷又餓,孔小樹鍋碗瓢盆,磕磕碰碰的,不出半個時辰,就弄好了幾道小菜,還為大牛溫上一壺水酒。

牛嬸去村口等大牛哥了,看著一切忙活完畢,小樹正想出去瞧瞧他們回來了沒,出門時看見放在門口的醃肉罐子擋了路,於是彎腰,想將它抬回一旁的木架子上。

“哎喲,快點放下,這罐子沉的,可別動了胎氣啊!”不知什麼時候,牛嬸和大牛已經到了家,看到孔小樹這危險動作,連忙出聲製止。

她奪過小樹手中的罐子,責罵道,“你怎麼又做飯?都說我去去就回來弄菜了,等我回來讓我做就行了!”

“哪裏用這麼客氣,平時做菜都得心應手的,現在也不該有什麼不方便啊!”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