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麟川。
這個名字倏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一定是他說了什麼話,所以才刺激的她沉睡過去的,明明之前的阿嬌還好生生的。跡部撫摸著女孩的發絲,雙眸微沉:既然你敢挑戰他,就要做好承受的準備,冰之帝王向來不是說說而已。
千葉麟川收到跡部消息的時候是在準備上飛機的前一天晚上,邀請理由是千葉嬌,他那原本死了卻莫名其妙活過來的妹妹,麟川覺得去會會也好,於是便去了。
裝修無比優雅的咖啡廳,穿著米色西裝的少年坐在上座,雖年紀輕輕但氣勢驚人,一看就是天生的上位者。
在他打量跡部的同時跡部也在打量著麟川,他們並未見過麵,麟川皮膚蒼白發絲淩亂,但絲毫遮擋不住他身上的貴氣,不過黑暗之氣太濃鬱,將那貴氣壓了下去。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久仰了。”
“狂妄的小鬼。”拉開椅子坐了下去,麟川也不準備多廢話,“跡部少爺找我何事?”
“本大爺隻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眸光銳利如鋒芒,直直的刺向了他,“你不應該碰我的人,千葉麟川。”
收斂起唇角的笑容,他覺得無趣,起身準備離開。
“本大爺已經對你有所了解了,啊嗯,自私自利的千葉麟川,你難道不對自己有什麼覺悟嗎?”
“身患重病,從小被禁錮一個腐朽的家庭,父母的期待對你來說是枷鎖,外人的目光在你看來是嘲諷,別人對你的評判你雖是笑著接受實則不屑,就因如此你無比討厭阿嬌的純真。”
“你覺得明明是生活在同一個家庭,但憑什麼她可以笑得那麼開心,就連雙生姐姐去世也沒有讓她沾染上灰塵,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千葉麟川平放在腿側的手微微收緊,恍惚之間他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那個陽光透落不進來的和室像是一個囚籠,而他就是禁錮在其中的弱小鳥兒,飛不出去更無法反抗。
“麟川,你的爸爸不中用,媽媽就隻有你了。”
“少爺,你是千葉家的希望,千葉家就靠你了……”
“少爺,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麼,做你自己就好了……”
做自己?真是可笑,明明都那樣的逼迫他了。
“麟川!把這些藥喝下去,不喝你會死,你死掉了媽媽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求你了麟川……求你了,你是媽媽唯一的依靠了。”
“嘴上說著討厭其實是麻木自己的理由,如果本大爺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愛上阿嬌了,因為這種變質的感情所以你才厭棄阿嬌更厭棄自己。”
“住口!”低吼一聲,肩膀微微顫唞,被戳中心事的他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將所有的不堪全部□□裸的暴.露在這個陌生的少年麵前。
“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憤怒的對他大吼著,雙手扣著桌角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我也隻是想……”
“隻是想怎樣?”微微揚起下巴,跡部看起來像是一個君王,“想得到她?想讓她陪你一起痛苦?想把她當做你不幸的理由?得了吧,在本大爺看來這一切就是你自我安慰的可笑理由,你就是一隻老鼠,窩囊的永遠躲在黑暗的下水道裏麵的老鼠,你就陪著你的腐臭過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