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賢?讓給誰?

“好一個退位讓賢,盟主,看來是你平日裏太過仁慈,讓這些狼子野心的東西自認為可以取而代之,這才綁子鈞用以要挾。”杜天仇有意無意的瞟一眼站在一旁至始至終並沒有開口的西木幫幫主。

感受到杜天仇不懷好意的目光,西木幫幫主稍稍的移動了一步,“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陵幫主,其它的都可以稍後再議。”

“劉幫主說的極是,盟主,眼下還是多派點人手去找子鈞比較要緊。依照子鈞的武功,想要在北水幫裏無聲無息的擄走他,並不算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對方用的是下三濫的招數,子鈞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兒。若是單打獨鬥,能把他帶走的人,寥寥無幾,盟主隻要一問便知。可是若是真的是被暗算後擄走,就比較難辦了。盟主大婚的消息已經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明天趕來觀禮的人會更多。屆時子鈞不出現,勢必會讓我們五行盟成為江湖中的笑料。所以我們必須在大婚開始前,把子鈞找出來。”杜天仇分析的頭頭是道,深得冷靜下來的成方遙的心意。

不隻如此,成方遙像是剛剛發現一般,問站在書房的三個人:“怎麼齊幫主沒有來?劉幫主,你們西木幫挨著東金幫最近,你趕來的時候,沒有碰到齊小幫主嗎?”

劉幫主顯然沒有想到成方遙突然會把目光一下子從杜天仇的分析中投到自己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後,回道:“回盟主,屬下因為怕明早誤了觀禮的吉時,並沒有返回西木幫,而是在鎮上的客棧住著。正好在趕來老宅子的路上碰到了杜幫主。”

“確實,我和鈴羽本打算今晚來老宅子看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正好遇上了一臉匆忙的秦兄,得知出了事,我們二人便加快腳步趕來,在門口遇到同樣趕來的劉老幫主。他的轎子一看便是客棧裏的雇轎,也是匆忙而來。”杜天仇如實的回道。

“正是,屬下想起這月的渡口賬目有些小問題,想來找二當家的請教一二,不巧正趕上杜幫主和鈴幫主一起進宅子。”劉幫主說的沉穩有力,並沒有一絲慌亂。

“渡口啊?”成方遙摸了摸下巴,尾音拖的長長的,好像要把那一個音給拖成一首歌一樣。

一個想法在成方遙腦中形成。

他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抬抬手指著劉幫主準備問話。

“回稟盟主,牢裏的齊…齊幫主,不見了。”手下跪在門外的台階上咬著牙回稟。

屋子裏頓時靜的出奇。

鈴羽手中的紙條放回桌上的動靜都能成為屋裏最為紮耳的聲音。

成方遙緊了緊手中的拳頭,把地圖扔到腦後,似笑非笑道:“好,很好。我都差點要把他忘了,原來是他在我背後興風作浪?今夜看守牢門的門衛,一個不留,殺!”

杜天仇想要勸一句刀下留人,還未開口,成方遙又對門外跪著的手下吩咐:“二當家若是回了老宅子,就告訴他,我和三位幫主去了東金幫,叫他好好的在家休息,不要喝醉了,明天還要給我操辦婚禮。一個字都不要漏的給我轉達,知道嗎?”

“屬下明白。”

“盟主要去東金幫?現在?”杜天仇問道。

“我的新人被東金幫的齊幫主擄走了,我現在不去找要等到什麼時候,洞房花燭的時候?笑話!”成方遙怒氣橫生,想到那個被自己關在牢裏的齊幫主可能是擄走陵子鈞的罪魁禍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若是當初自己把他除掉,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盟主何以斷定子鈞一定是被齊幫主擄走的?”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杜天仇還是沒有找到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