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堂堂五行盟盟主,一個不知禮義廉恥位何物的人,一個忘恩負義不知回報的人,一個目無尊長盛氣淩人的人。”長者邊說邊又用腳踢了幾下站起身子的成方遙。
成方遙忍著當場撕人的衝動,繼續演戲。
“你不怕我回道老宅子後把你們給處死嗎?這麼對待盟主,是什麼罪名你們知道嗎?”
“回老宅子?成盟主,你想的太多了。今兒你來了這裏,就別想著回去了。那個盟主的位子,我看你還是別妄想了。讓你這種無才無能的人白白做了幾年,算是上天沒有睜開眼。現在老天睜開眼了,你還想坐下去?做夢!”長者似乎是要把成方遙上次對他的羞辱統統還回去,故意出言挑釁。
成方遙寬袖底下的手隻是微微的蜷了蜷,便又舒展開。
“聽聞你們老幫主逃了?所以你們才這麼囂張對吧?”成方遙旁敲側擊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人群外,走來一個精神百倍的人,不是久不見天日的齊老幫主,還有誰?
成方遙看他走起路來並不利索,左右扶著他的兩個手下看上去似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攙扶著他。他的眼睛似乎也不太適應越來越靠近的燈光,不住的泛著水光。成方遙心下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想,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成方遙對著齊幫主笑道,仿佛那個站在網子裏麵正等著被要殺要刮的他不是自己。
“成方遙,故弄玄虛這一套,我不吃。”齊老幫主付之一笑道。
“是嗎?故弄玄虛?齊幫主,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對你,隻要用些甜言蜜語就行,玄虛這麼高端的東西,用不到的。”成方遙一側臉,躲過齊老幫主的耳光。
“聽聞盟主這些年來武功有所提高,不知道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的體會體會。現在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做,就不招待盟主你了。勞駕您去犬子的臥房裏待一待。當然了,為了防止盟主你逃跑,請盟主把這顆小藥丸吃下去,屬下也好放心的去做事。”齊幫主從袖中掏出一粒綠油油的藥丸,好像是琉璃瓦搓成的一樣,還能看到些許的光澤在紗燈下星星點點的亮著。
“我要是不吃呢?”
“由不得你貧嘴!”成方遙被人扒開嘴喂進了那顆綠油油的藥丸,隨後就被人像是扔白菜蘿卜一樣,扔進了齊小幫主的臥房。
藥丸落的太快,成方遙來不及封住食道,感到腹中翻上來一陣甜絲絲的味道。
與之相差無幾的,這臥房裏,也有一股子淡淡的甜味。
成方遙扯掉那些周邊啐了毒的網子,暗自嘀咕,那個長鼻毛的長老真搞笑,打自己一拳頭還要先戴上鐵手套,也不怕身後的人笑他沒膽識。
不過自己還真是不幸,才解了毒藥,又中了毒。也不知道這網子上的毒是個什麼毒,會不會比‘漫生’還要折磨人。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草楚,他見到自己又中了毒,會不會高興的合不攏嘴。
或許是網子上的毒藥發作,也或者是綠油油的藥丸發揮了藥力,成方遙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好像被人塞進了一團棉花。
手扶著門框坐下,頭頂在門框上,靜靜的等著。
再過半個時辰不出去,杜天仇必定知道裏麵出了事情,帶領人進來救援。
算起來刑鬼也應該已經回到了老宅子,聽到自己的留言,必定會帶人來東金幫接應。
他隻要在這段時間裏,好好的思考一下,陵子鈞,在誰手裏?
從進東金幫開始,成方遙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陵子鈞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