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言罷,成方遙已經在自己的拇指上劃了一道小口子。
“酒呢?”成方遙問刑鬼。
“盟主?”
“他們給我吃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目前來看,是讓我睡覺的東西。我不能隨了他們的心意,想讓我睡覺,我偏就不睡。別囉嗦了,給我!回頭我再給你買還不行嗎?”成方遙無奈的開起了空頭承諾。
刀口不大,卻差點就傷到內裏。酒水滴到傷口處,火燒一樣的焦灼。
拇指在空中抖了抖,被成方遙死死的按在桌子上。
“杜天仇鈴羽還有劉老幫主都在門口等我,若是我再不出去,他們便會知道我出了問題,會想方設法進來營救我。趁此機會,我們不如把這裏好好的搜一遍,我有一種感覺,子鈞就在這附近。”成方遙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刑鬼並不反對。
“盟主難道就不想知道齊老幫主是如何的逃出來的?”刑鬼把酒葫蘆掛回腰間,隨口問道。
“難不成是長了翅膀飛出來的?”成方遙笑著回道。
“不是,是五月盟盟主拿了一張蓋有盟主印章的赦免令,把他放出來的。聽那幾個守衛說,赦免令經過他們仔細確認,如假包換的真品。”刑鬼說完輕輕搖了搖頭,他聽說齊幫主越獄後,也是大為震驚。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越獄的方法。
“這就不對了,既然守衛知道那是真品,又如何發覺齊老幫主是越獄逃跑?”成方遙重新綁好裹腿,把匕首的血漬擦幹淨,放回原處。
“障眼法。守衛們說那一瞬間他們眼中的赦免令,確實真的。等到半個時辰後,發現手裏的赦免令除了印章是真的外,其餘的地方都有出入,才恍然想起發生了什麼。”刑鬼有條不紊的答道。
成方遙斜眼看了一眼刑鬼,“所以,你心軟,就免了他們幾個的死罪?”
“盟主英明。屬下以為當務之急是找到陵幫主要緊,其它的,都可稍後再議。”刑鬼稍一躬身,鬢角的發絲沿著肩頭垂下,在半空中飄蕩,輕掃過那張冰冷的麵具。
“刑鬼,其實你比我更適合做盟主。”成方遙大敞房門,任由夜風把自己寬大的衣服吹的鼓鼓囊囊。
他站在月光下眯起了雙眼,望著那一輪被雲朵遮住的明月,對身後始終沒有直起身子的人說道:“走!”
作者有話要說:
☆、打鬥
兩個人身手都不錯,在這大院子裏翻上翻下了許久,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連一隊巡邏兵路過他們藏身的樹下,也沒有察覺到樹上正蹲著兩個隨時都能要了他們命的高手。
“盟主,已經找了五個院子了,這麼找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刑鬼小聲的詢問。
成方遙點頭不語。
已經找了五個院子了,為什麼絲毫線索也沒有。不僅如此,就連那種熟悉的感覺也越來越淡薄?
一定是哪個地方,被他遺落了。
成方遙靠著樹幹把事情前前後後的又想了一遍,突然抓住刑鬼的袖子問:“你剛才說,守牢的人說那個赦免令的印章,是真的?”
刑鬼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印章…是真的?”成方遙不確定的再一次問道。
這一問,刑鬼終於想起來至關重要的一點。
赦免令上的印章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盟主的印章,會蓋在整個赦免令的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第二部分,則需要二當家或者是盟裏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保薦的印章。盟裏原本有兩位長輩有這個資格,一個是西木幫的劉幫主,一個是東金幫的齊幫主。齊幫主入牢,資格自然被相應的剝奪。所以這個除卻刑鬼能蓋章的地方,隻有西木幫的劉幫主的印鑒才有效。成方遙是個懶省事的人,經常會在桌子上留下一些蓋好印章的空白文書,需要的時候直接使用,省去找印章的時間。想要偷他的印章很難,但是順手拿走桌上蓋好章的空白文書,很容易。
“你想到了什麼?”成方遙見刑鬼心有所想,用胳膊卓碰碰他的胸膛,“是不是和我想到了同一個人?”
“我在想,盟主幾時得罪過他,讓他懷恨至今,不得不出此下策,鋌而走險。”成方遙聽聞苦笑一聲,從樹上一躍而下。
“我就說剛才明明很有感覺,怎麼越找越沒有感覺了。原來是找錯了地方。我早就該想到,一個最看不過奢靡的人,怎麼會大晚上的自己坐轎子來老宅子,這簡直比他大晚上來找你請教賬目還要來的可笑。刑鬼,我去找子鈞。你留在這裏,把齊老頭子給我抓起來,若是反抗,格殺勿論!”成方遙瞧見不遠處有提著燈籠再一次巡邏過來的守衛,和刑鬼兵分兩路。
刑鬼從袖中拿出一條軟鞭,遞給成方遙道:“雖不及盟主的長劍威力無邊,好歹能少些皮肉之苦。”
“謝了。”接過軟鞭,成方遙運足了內力,借助於院中的亭台樓閣,幾下就落到了院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