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我這兒來。”
陵子鈞猶如被成方遙圈養了許久的小狗,眼裏雖然充滿了迷茫,身子卻已經快於腦海的走向成方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指尖和指尖碰觸的一瞬,刀光一閃而過。
成方遙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握住的那一隻手,笑的燦爛,空餘的手拔出被陵子鈞刺偏了的短刀,扔給杜天仇。
紅色的喜服本就鮮豔無比,胸口的鮮血流淌在上麵,也隻是看起來顏色更深重了一些,沒有多麼的讓人心慌。
陵子鈞被成方遙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懷裏,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陵子鈞之前還算迷茫的眼睛裏,此時已經寫滿了仇恨和惡毒。
他不顧成方遙身上的傷口,大力的掙紮著起身,想要奪過杜天仇手裏的利器,再給他致命的一擊。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是你害的我無家可歸!是你!都是你,是你害的我一無所有!我要殺了你!”
陵子鈞幾近瘋狂的對成方遙又喊又叫,拳頭一下一下落在成方遙的肩上,不夠解氣的他又一口咬了下去。
成方遙一邊呲著牙受著,一邊捉住陵子鈞的雙手,將手背到陵子鈞的身後,迫使他不再飛拳頭。
“盟主!”刑鬼把劉幫主碰到一邊後,和杜天仇一左一右的站在成方遙的身側。
鴉雀無聲的人群中,幾個得到劉幫主眼神示意的人開始挑頭責問:“陵幫主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莫不是老盟主當年的死另有隱情?這個五行盟的盟主之位…另有其人?”
成方遙不管不顧那些故意尖著嗓子讓自己聽清楚的聲音,用臉頰蹭了蹭陵子鈞的鬢角,柔聲道:“咬累了就歇一會兒,回洞房讓你咬個夠。”
“呸!好個沒臉沒皮的,原來陵幫主是被你逼迫至此的。我就說嘛,一個七尺男兒,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為一個男人蓋上紅蓋頭,好一個偽君子。”人群中越來越多幫腔作勢的人附聲。
觀禮者中不乏一些江湖正道上德高望重的前輩,此時也凝眉深思,似乎對挑撥之人的話產生了幾分遊移。
成方遙不怕死的解釋道:“那位兄弟,你這話說的不對。”
被點明的人看到成方遙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忙避過他的目光,佯裝做鎮定的樣子,冷哼一聲。
“我怎麼能是偽君子呢?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真小人!”成方遙哈哈大笑起來。嘴角上的傷口因為這一笑,重新綻皮,疼的他又是一口冷氣抽了半天。
陵子鈞那邊感覺到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抬起了頭,氣急之下用自己的額頭撞上成方遙的下巴。
成方遙被撞得懵了一下,手上一鬆,陵子鈞就從成方遙的懷裏跳了出來。
陌生的,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
他們是誰?他們來這裏做什麼?為什麼廳裏要掛這麼多紅色的綢子?不知道老盟主過世還在辦喪事嗎?怎麼可以這麼沒規矩?身上穿的這是什麼?怎麼這麼紅?
“子鈞?你怎麼了?”刑鬼見陵子鈞有些不對頭,拉住他不住拍打腦袋的手,強製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滾,我要殺了他!”說完又要去奪杜天仇手裏的短刀。
劉幫主拍了一下手掌,故作關心的樣子問道:“呀,陵幫主,你還好吧?害死老盟主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成盟主怎麼會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呢?你一定是誤會了。當年老盟主死的時候,雖然咱們都不在場,但是成盟主一向是對老盟主言聽計從,為了不忤逆老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