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主人要的人,找到了她,我們也不必留在這兒了。”
“說得輕巧,你那三個人還拿不住人家一個,就是找著了又能怎麼招。”芙蕖說完又記起了個事,“喏,昨兒,有人送來一封信,是給你的。”
曲江流伸手摸摸了信紙,“這…是那位明姑娘。”
“恩。”
“她也到帝都來了?我以為他們家是一向不入朝政的。”
莫梵讀了這隻有兩行字的信,遞給曲江流,“說是來訪友的。”
曲江流接過一看,“是要你幫襯?”
“大抵是這個意思。得去見見明姑娘了。你要同我一起去看看嗎?”莫梵是盛情邀請曲江流與他同行。
“你去會佳人,帶著我,多不合適。”
“佳人哪有你重要,你與我,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相思難耐啊,你怎舍得我受這相思之苦呢。”曲先生作勢擺出架子,餘光卻不停的瞄著莫梵,讓他再放餌,誘誘自己,“明家可是貴川之約的座上賓,咱們要是運氣好還能見識見識失傳了四十年的修羅王藥典,還有他猶如仙人般的弟子。”
“這倒是值得一看。”
芙蕖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十日後啟程也不遲,不急。”
“喔,不急嗎?這明姑娘,連你都等不及見,放下書信就走,怎麼會不急。”曲江流將書信折了兩折放回信封裏。
“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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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一進屋便聽見屏風後嘩嘩的水聲,“回來就好,你方才走的急,我忘了叫你服藥了。出來時記得吃。”他直接走到屏風後麵換下女裝。
我閉著眼睛泡在浴桶裏,他撇頭看了看,過來摸摸我的額頭,以為我是泡暈了,“聽見了。吃藥嘛。”
“恩。”說著蒼月探了探水溫,“水涼了,別泡著,快出來吧。”其實我也覺得有些涼了,就扶著他的胳膊爬了出來,“你穿哪件?”蒼月從屏風上扯下兩件衣裳,在我麵前比比,又替我決定,“這件好了。”
我無奈道:“那件是你的,剛才不小心一起扯出來了,想說你回來也要換,就掛那了。”
“這樣。”蒼月自誇道:“難怪看著這麼順眼。要不要借你穿穿。”
“客氣了。”我拿上自己的衣服穿好,哎,和蒼月一起久了,我常會忘了男女有別,主要是在他眼裏,沒拿我當女的,在他看來我這身子和百裏姑姑的那些瓶瓶罐罐沒分別,每日十二個時辰,氣蒸加浸泡,一天算下來,我至少得在藥桶裏待上五六個時辰,蒼月則一直在旁添藥控火,我身上增長幾兩肉,頭發長幾寸,他都一清二楚。“我叫人進來換水?”
“嗯。”小二上來換了桶水,我賞了他些錢,吃了藥,就躺下了,翻了半天沒睡著,蒼月也躺下來,“你吃藥了嗎。”
“吃了。”有時我挺同情蒼月的,百裏姑姑為了省事,就讓他盯著我,結果把他培養出了老媽子的個性。“我們是明天走嗎?”
“是。”
我問說:“能不能換條路。”
“你想走臨江的那條山道?”
他怎麼又知道了,我試探的說:“那兒會經過一個半山亭,我想在哪停一下。”
“然後彈個曲讓韓媖知道你來過了。”我睜大眼睛,表現的對他敬佩的五體投地,蒼月藐視道:“你少裝了,昨天非買那把破琴,我就知有蹊蹺。”
“那你答應了。”我趕緊抓著他問。
“那就得提前半個時辰出城,趁著江上霧氣未散,別叫人家看到了。”
我拉著被子背過身催自己快快睡覺,蒼月也轉向另一邊,問我:“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嗎?”
“沒要去的。”
“那就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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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是前麵的亭子嗎?”楚晏叔將馬車停下,讓我確定看看地方。
“恩。”
“楚晏,你先到附近看看。”蒼月先行下車到亭子裏轉了轉,有爬上來,“你還是不要下去了,霧氣太重。”我不答應非要下車,“這離青蓮渡說遠倒也不算,說近又絕對不近,她也未必聽得到。”
“但我能了卻一樁心事。”這條江不僅有韓媖存在的青蓮渡,更通向雪凝所在的海角天涯,有著多深的思念就能到達的多遠的地方,我相信我的思念能傳達到她們所在的地方。
“放心,就是聽不到,她也知道你來過。”我回頭時,蒼月卻已鑽回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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