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2)

上街纏著他給我買東西,可是那樣他會不會煩我呢?總之,我想將今生錯過的都補上。人為什麼總是這樣,失去了才可惜,偶爾我會打自己一個嘴巴,告訴自己別犯傻,別錯過,別失去,而想到蒼月總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的,我心中還是難免有些空虛失落,我就是把對大哥的依賴轉嫁在了他身上,人的承受是有限度的,慢慢的我又擔心他感到厭煩。

靈萱帶著遊玩的心情上路,走到哪吃到哪,而且全是用明家的名號記的賬,薑誠好奇問她怎麼得到明家的腰牌,靈萱聳聳肩不予回答,我便問她,“明朗身上偷~~~借的嗎。”

靈萱義正言辭的說,“不是借,是抵押。等還清了錢,我就會還給他了,一文不會多要,不過得算上這些天的利息。”薑誠雖不明此事的來龍去脈但見靈萱這副精打細算的模樣,頓時心生敬畏,還不時摸摸自己的錢袋,直到靈萱告訴他明朗欠她的是黃金千兩,沒這麼容易花完。

“姑娘,我擔心的不是你沒錢花,我是怕跟在我們後頭付錢的那個不夠錢呐。”明朗跟著我們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我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但是我們以為他跟一段就會自動現身,豈能料到他一路跟著就是不出現,我和靈萱都不去在意他的存在,倒是薑誠頭疼不已,因為他的背後總是多了雙眼睛盯著他不放,為了我們薑大哥能在夜裏好好睡覺,我們決定把明大公子請出來,讓他正大光明的跟我們一同上路。

明朗公子現身後鞍前馬後的服侍靈萱,我猜九天上的仙女大概也沒她過著自在了,半夜裏不小心打個噴嚏就有薑茶端到門口,嚇得我都不敢和靈萱睡在一個房裏,我也總算體會到薑誠為何會夜不能寐了,我們都好奇明朗是躲在哪個房梁上了,而靈萱能視若無睹的安心的過日子,從這個方麵來說,他們其實挺般配,反正她想要的青梅竹馬已是不可能有了,用這個三從四德的貼補一下到未嚐不可,怕就怕明朗是別有用心,窺伺修羅王的藥典。不過薑大哥提醒我靈萱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姑娘,是絕不會給明朗占了便宜的。我不想承認薑大哥說的在理都不行。

“這前頭可沒路了。”靈萱一直稱她帶的是條捷徑,能讓我們比蒼月他們更早進入石階長林,薑誠卻指說前麵沒路了。

靈萱自信滿滿的告訴我們,“怎麼會沒路呢,本姑娘腳下的過的就是路。你把心擱在肚子裏就行了。”明朗說前麵不是沒有路而是水流過於湍急所以無人能過,靈萱則說:“不是沒人能過,是沒人敢過,不要把自己的無能怪罪到水流上麵,別以為流水不會說話,是你沒有慧根聽不懂。舞陽你放心,它們很歡迎你來,會讓你順利到岸的。”

我望著靈萱所指的流水,確是水流湍急,暗礁四布,順利到岸,就憑我,靈萱對我的能力會不會過分信任了。好在靈萱並不急於入石林,她說裏麵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有許多的天然洞穴,但是住起來十分不舒服,她建議先去附近找戶人家借宿,過兩天再去,而到現在我也仍然不知所謂的貴川之約到底約定了些什麼。問薑誠和靈萱他們都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再想問明朗,我又不由一聲歎,看他那個樣子十有□是會與我胡說八道上一通。

讓我們借宿的大娘有一回見我沒戴麵紗的臉,說老天真不知疼人,她前些天在山腳下也見著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可惜不會說話。我一聽不會說話,就請她形容了一下那個姑娘的樣貌,我聽後笑說那是我家的妹子,大娘更是不忍心,其實想想若蒼月跟我真是姐妹,一個露不得臉,一個說不了話,那也算是倒黴到一家了。

蒼月他們在山腳下就是選了另一條好走的水路,如果我們回頭去追應該是追得上的,薑誠也比較同意我的想法,畢竟靈萱要走得這條路異常凶險,他要保護自己又得保護我,□乏術,靈萱聽說我想去找蒼月便沒有阻攔還給我們指了一條下山的小路,至於明朗,我和薑誠早想過他是跟定了靈萱,就沒有叫上他。

“舞陽,靈萱是什麼人,為什麼明大公子對她這般孝敬。”我知道他這個問題已經憋了一路了,要不怕靈萱和明朗的耳朵太長會聽見,他哪能憋的住。

“債主嘛,你要是欠了我那麼多錢還不得好好伺候著。”

薑誠嘴裏叼著個草含糊說:“伺候的再好也不是這樣的。”

我想了想,“她還是姑姑的師侄啊。”

薑誠眼前頓時萬裏無雲一片清明,所有不合理的事宜都合理化了。他看我臉色發白,“你在這兒歇會兒,我去弄些水。”

午後的樹林怎麼樣都是美好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一束束的照著小花小草小蘑菇,明亮卻不刺眼,溫暖並不灼熱。果子成熟的自己從樹上掉下來,一個兩個,“呀!”怎麼跟落雨似得往我頭上砸啊,我一抬頭,綠葉叢中翠色衣袍是渾然一體,紅色的果實在其掌上跳動,“天涯?”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陰陽覆

聽我喚他的名字,他便知我已見過靈萱,天涯從樹丫躍下,如葉子般輕盈飄落,“你怎麼沒同靈萱在一起。”

“我要去山下和家人彙合,你是要上山?”我們既然碰到一處,我是下山,他自然是要上去的吧。薑誠聽到我呼聲趕來,見天涯站在我身旁,就與他對視,我趕忙解釋到,“他是靈萱的哥哥。”薑誠的眼神裏充滿著複雜的情緒,不難想象此刻‘兄妹’二字在他腦中是如何飛快的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