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知道嗎?恐怕不吧,隻是,那個人她不敢要,也不能要。第三者加諸在戀人身上的痛苦,她一清二楚,當年她父親夥同情婦瘋狂攬財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和母親不但要麵對貪汙的痛苦,還要同時麵對丈夫不忠的痛苦。那段記憶太過鮮明,直到今天,她還曆曆在目。所以,這樣的錯誤,她怎麼可以去犯?
次日下班的時候,嘉培解到了陳瓷的電話,當她聽到手機那頭那把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就知道,麻煩又來找她了。
“出來見個麵吧,怎麼樣?”陳瓷問她。
嘉培聽了,很想說不,可是一想到前天晚上湛鳴指責她遇到問題總是逃避的說話,就一口答應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時候,還是見招拆招吧。
嘉培趕到約會地點時,陳瓷一早就在那裏等待了,看到她來,馬上揮手示意。嘉培剛坐下來,她就問她了:“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為什麼?”雖然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可是還是不想說出來,寧願裝作糊塗,這或許也是逃避的一種方式吧。
“哎呀,我都快要被煩死了。你知不知道。”
“怎麼了?”
“小清和湛鳴分手,剛開始時是小清跑來煩我,現在好了,小清不煩我了,換成湛鳴跑來煩我們家那頭胖子了。昨天兩人聊天聊到深夜,如果不是我接的電話,我都要懷疑胖子在外頭金屋藏嬌了。”
嘉培低著頭,拿出勺子順時針一下一下地搏動杯子裏的黑咖啡,不願說話。
“我說你們都怎麼一回事啊?才幾天啊,都風雲變色了。”
“沒什麼,那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得了吧”陳瓷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提高了幾分語調說:“和你無關?你以為你不進去攪局就真的和你無關了?”嘉培聽了這說話,終於明白,陳瓷約自己出來,其實是為好朋友打抱不平的。說的也是,雖說她沒有插一隻腳進去,可是事情也是因她而起的,看著自己的好友被人傷害到了,她那麼仗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作壁上觀呢。想起許多年前,她整天跑在她的背後,瓷姐姐,瓷姐姐的叫著,那時還以為,她們會一輩子這樣下去,怎料到,時光飛逝,日月如梭,到最後,她總是敗給那個後來的人。
“他們分手,我完全不知情。他們鬧分手,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嘉培喝了一口咖啡,很苦,沒有加糖和牛奶的咖啡,果然很苦。
“這事我清楚,你要是一早知道,還進去攪局的話,我今天也不會約你出來喝咖啡了。”
“他們的事,我很抱歉,我已經和湛鳴說清楚了,可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我們總是無能為力的。”
“的確,感情的事,誰能把握得了呢。對了,你打算怎麼樣?”
“能怎麼樣?當年都分手了,怎麼可能還回頭。我回頭了,那楊清怎麼辦?”
“小清啊”陳瓷歎了口氣:“你回不回頭,她都不可能再回到湛鳴身邊了。湛鳴是個實心眼的人,有些事情,要麼不做,做了就不會放棄。這脾氣,你們倆跟他這麼多年了,應該很清楚的。”
“楊清,她還好吧。”
“還行,哭過之後還不是擦幹眼淚重新做人。這年頭,失戀算什麼?誰不是這麼走過來的,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說來也奇怪,嘉培在以前,對楊清或多或少是有點討厭的,或許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那個曾經風光的自己,或許是因為她出現的時候正是她陷入低穀的時候,又或許是因為她的出現幾乎是以光速的速度來替代了她在院子裏的那撥人的地位。總之,許許多多的因素加起來,她對楊清,總是厭惡的。可是現在,經曆了這些事,又聽到陳瓷這麼一說,她的心底,居然對楊清產生了一絲絲的愧疚之意,她總覺得,如果自己沒有和湛鳴重逢,楊清和他就會有一個美滿的結局,而現在,她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幸福的姻緣。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心,她的心底總打不開這個結,這個結一天不打開,她和湛鳴就一天走不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