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久?

“我很高興你能跟我說這些,真的。”關卿身體前傾,雙手隨意的搭在疊在一起的長腿上,表情溫和:“我一直等的,就是你的這份信任。不管你是顧默默還是莫瑤,我想要的唯一是你,即使世界顛覆也毋庸更改。”

最棘手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順利到不可思議。顧默默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是恰當的,笨嘴拙舌的訥訥而言:“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你該理解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瞻前顧後的糾結小心思,我畢竟不是十七八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

“真難為你了。”關卿嚴肅臉一本正經:“我來算一下,十年後……你現在比我還大兩歲?”

顧默默完全不知是套,傻乎乎的點頭:“對啊,所以你以後別拿我當小孩子似的——關卿你幹嘛?”

細白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掌攏住,隨時會掐斷一樣,帶著強勢的霸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都這麼大年紀了,我真不忍心讓你繼續等下去。”

被他跳躍性的思維帶的滿腦子問號,可是他的動作趨向性落在她眼中卻是明白無誤,大大的不妙啊~

“關卿你等等……”

“等什麼,你不想嗎?”男人傾身向前封住她的唇,含混不清的:“你這個口是心非的丫頭……”

被他壓著倒在沙發上,即使心裏早有想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地點之選於她而言確實有點驚世駭俗。

開放的,連窗簾都沒拉上的客廳沙發上。又是剛剛談過那麼嚴肅話題之後。

“我不是……”顧默默大為頭疼,辛苦的躲閃著他的偷襲:“對了,錢明去夏令營好像今天回來吧……”

“不管他。”這會兒顧默默還能想到錢明實在讓人極其惱火。關卿懲戒的咬了下她嬌嫩的唇瓣,滿意的看到她的小臉皺成一個打褶的包子:“不用等到二十歲,我真心實意的表達出本人的喜悅之情。你送的這份大禮我很滿意,顧默默,我要你,現在,等不及……”

重新落下的吻奪去了她的呼吸,將纏綿與繾綣通過舌尖的勾挑一點一滴的送進她的身體,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顧默默隻覺得周身像被注射了神經毒素一般,悉數癱軟麻痹。與此同時,大腦中又蒸騰起一股由弱及強的興奮感,跟身體的虛弱成反比,帶著她的意誌一路扶搖直上,是恨不得一飛衝天的極度渴盼。

她從未這麼叛逆過,無論是莫瑤還是顧默默。同時也正因為循規蹈矩如此之久,這份遲來的叛逆才顯得無比強大,強大到不可抗拒。

緊緊挨在一起的身體著了滔天大火,燒著理智燒著靈魂,叫囂著要衝出來,不顧一切禁忌。

顧默默嚶嚀一聲,在他的吻中徹底迷失。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非常擅於接吻。壓倒性的咄咄逼人卻不會令對方反感,掌控與進攻結合的恰到好處,讓人神魂顛倒理智盡失。

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顧默默覺得自己繃的肚子都有點隱隱的痛。她過去倒是有這種壞毛病,一緊張就會肚子疼……

家居的t恤裙被撩起,大腿貼著他的,要命的滾燙。

顧默默昏頭昏腦的,頭腦被他的吻吸幹了最後一絲理智,與之相反的是身體卻正在變得極度敏[gǎn]。

她感受的到與他肌膚相親的紋理,感受的到他四處縱火的大手,感受的到他食指的指腹有著極薄的一層繭子,摩挲而過之處竄過異樣的酥|麻。

活不了了,不能活了……

耳目失聰大腦短路神經癱瘓。

她想不到做-愛這種事情,不過是前戲這樣的部分已經讓她丟盔棄甲神魂盡失。

眼睛是睜著的,隻是大大的美眸失了焦距,霧氣蒙蒙的看著眼前放大到極致的俊顏,什麼影像都沒傳到中樞神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