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解關眉的惡意。無論是試探還是怎地,她的話裏話外都帶著讓人不愉快的嗆人氣息。具有明顯的攻擊性。

周笛笑意不改,裝傻到底:“這麼巧合?”你妹的想說我是替身?不對,是你姐的~

周笛終究也不至於那麼潑辣到沒涵養,何況周家的裨益她不是沒衡量過,嗬嗬一笑話題就繞過去了。若是在對方心裏係了個疙瘩,點到即止足夠,抓心撓肝又探不得真相。如果對方真的無所謂,再怎麼說也無益,隻會坐實了自己的惡形惡狀。

“是挺巧合。”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兩個人都有點談傷了,咄咄逼人的話說不出來,你客氣我虛偽的堂麵話也沒意思。剛巧王嫂過來通知開飯了。各自鬆口氣,皆大歡喜。

飯桌上的氛圍很微妙,四個大人都不說話。

童童吃不了兩筷子就沒耐心了,扔了湯勺跳下地去玩。王嫂端了飯碗在身後跟著,見縫插針連哄帶騙的塞一口。

關眉原本很討厭這種追食的方法,可是關媽媽心疼金孫,授意王嫂喂飯,關眉也隻能無奈忍著。

關眉低頭吃東西,看不清表情。或者說她的心思大半都在那個耍潑不肯吃飯的小家夥身上。

關媽媽不說憂心忡忡也大差不差,沉默著吃青菜,筷子都不往葷腥上沾。偶爾抬個頭看看周笛,很快的又把目光轉去落在她身邊的關卿身上。

周笛很淡然,從容不迫的該吃吃該喝喝,餐桌禮儀很是斯文好看。

而唯一一個男丁,也是風暴眼的家夥卻比她還鎮定,半點看不出隱憂或是擔心,就好像周笛心底裏那點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

味同嚼蠟的一頓飯吃完,王嫂手腳麻利的撤了餐具換上了果盤和茶點,周笛終於明白了關卿的坦然鎮定從哪兒來。

關媽媽輕歎口氣,第一次沒有客氣疏離的叫她周小姐:“周笛啊,既然你和囡囡都下了決心要一起過,我這個當母親的隻有祝福你們。以後成了家,有什麼事兒都商量著,好好過日子。我們家沒什麼太多的規矩,你替我好好照顧囡囡就好。男人做事業,一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你得體諒他是為了你們的將來打拚,知道嗎?”

“媽!”關眉差點跳起來,精致的眉毛上揚著,滿臉的不敢置信。這就倒戈相向了?明明半個小時前,關媽媽還是跟她一樣心存拆散的念頭。

作為女兒,這種心照不宣的感應還是有的。

“我會的,伯母。”周笛淺笑晏晏安之若素。既不受寵若驚也沒趾高氣昂:“我知道Eric事情多,會好好照顧他。”

一直沒說話的關少輕輕哼笑了聲,意味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很犯愁,明天有段河蟹戲……發誓真的不是要頂風作案,隻是要解開小丫頭前世之死的心結……

腫麼破呢?

☆、秒殺

關家的別墅建的早,關老爺子沒去世之前又是最戀舊的人,老房子擴建翻新都成,搬家重來不成。

因此這棟二層小樓從外麵看過去絲毫不起眼,並不如隔了一條馬路的某新貴別墅項目來的華麗顯貴。隻有住在裏麵的人才知道,舒服是留給自己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關媽媽睡覺早,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兒就早早上床了。

關眉因為要哄孩子,加上心裏不痛快,八點剛過就領著小童童回了房間,洗澡哄睡覺連帶生悶氣,將自家弟弟和那個不順眼的女人晾在了客廳。

她這樣的懲罰於周笛而言簡直是求之不得。不用陪著小心說著沒營養又沒味道的閑話,輕鬆自在的跟關卿靠在一起看看電視說說話,愜意到樸實的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