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差這三天。不過,”譚四不陰不陽的挑了挑濃眉:“我敬你關少也是號人物,包庇護短也沒啥,隻要別指黑為白就行。兄弟我這上下幾百口子可等著混口飯吃呐,生存不易。”
關卿微微一笑,平和的表情下潛藏著暴戾的震怒:“放心,關某也曾在道上混過,不會壞了規矩。該譚先生的一分不會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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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手啊,譚安你裝什麼慫?”一記硬拳狠狠打在安子左臉顴骨上,關卿眯起雙眼陰陰的開口:“心那麼野拳頭那麼硬,對,還有百發百中的飛刀。來啊,照這兒刺過來,一招斃命。”手指戳在自己的心口,傷心傷肝的疼。
清秀的男子一聲不吭的默默挨下這一拳,嘴角被震裂,沁出鮮紅的血水。
頭頂是倉庫昏黃的大燈,牆角堆著一堆堆的貨物和紙殼箱子。恍惚間是那次兄弟並肩對付錢威的往日重現。
大斌背對著他們站在大門口,沉默的看著外麵,擔任著警戒的工作。
雷虎臉色都變了,老鼠見了貓一樣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
不在意的活動了下出拳的五指,關卿挑起眉語氣平靜:“我不讓你做,你跟我玩暗度陳倉是吧。安子你拿我當什麼?”
“大哥,”雷虎扛不住這種壓力,先頹了氣勢開了口:“我們沒背叛你,我們隻是……”
“是我拖著雷虎一起下水的。”安子很平靜的接過話,嘴邊的血漬都不擦拭一下:“國寧那些事情我很感激你肯手把手的教我,把我往正路上帶。可是我沒上過學,你隻知道我聰明卻不知道有些事不是聰明刻苦就能完成的。我不敢跟你說那幾個字,所以咬牙死扛。我不敢理直氣壯的麵對你的失望告訴你,被你當成兄弟的這個譚安,其實狗屁都不是,資金運作商業經營於他而言,是比天書還難懂的東西。我做錯了決定你幫我改了,我虧了錢你無所謂的重新填平,可是你知道嗎,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是個一無用處的廢物,我在拖你和國寧的後腿,我譚安就是塊糊不上牆的爛泥!”
“呦嗬,比我聲音還大。”關卿上前一步,幾乎跟他胸膛撞在一起,呈現角鬥的態勢:“這就是你要偷偷販毒的真實原因?嗬,還有新仇舊恨一起了的心思吧?你有沒有想過被抓進局子後再無生還的可能?順便也念及一下國寧的下場——嗬,那些媒體會這麼寫,前國寧集團總經理譚安涉毒被抓,是公司行為還是個人行為還有待相關部門查證,關卿作為國寧董事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雷虎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都要哭了:“大哥,我們沒用國寧的旗號,我們原本就打算做夠五年收手的……”
“你們當公安局的人都是吃閑飯的?譚四能查出來你們扯的兩張皮警察就不能?”關卿眼風一掃,雷虎幾乎是立即的就垂下了腦袋。
“五年?你們還真他媽的理想化啊,你們知道專案組一直在盯著譚四的一舉一動嗎?你們知道這張網張的有多大嗎?你們又知道那些跳梁小醜樣的把戲落在別人眼裏是多麼不值一哂的笑話嗎?知道自己會怎麼死掉嗎?”關卿舉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做出手槍的姿態對準雷虎的眉心:“砰,一槍斃命送你上路。這就是你們期待的結果?”
“大哥我錯了。”雷虎沒骨氣的哀嚎,差點就跪下去抱大腿了:“你再給我個機會好好做人行不?我老老實實找個女人成個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過一輩子,他媽的七老八十的死在醫院的病床上……”
大斌沒回頭,卻突兀的想起自己曾經聽過類似耳熟的話——
別再惦記那些江湖上的事兒了,我會帶著你們幹淨體麵的賺錢,舒舒服服的老死在床上。